「你緊張什麼?」
「麼?開什麼國際玩笑,我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鄭秀研目不斜視,儀態萬千地端笑着,只差對四周招手說聲,同志們辛苦了。
大腿時不時傳來被摩擦的異樣感,她那搖曳的身姿把本未受關注的兩人置於火爐當中。
「這不是T台,收起你那點爛台步,別忘了你來之前說的什麼。」
「記得,記得。」鄭秀研從路過的侍者盤中接過兩杯紅酒,服侍他穩穩接住。
「不過我聽力有限,希望你有要求時我在身邊。祝你今晚愉快,天真的主人nim。」翻臉不見人,鄭秀研是典範,洋溢着狡猾的笑容翩然去找她的目標去了。
齊子默沒有兔死狗蒸的氣憤,反而自在不少,畢竟帶這女人在身邊就是含有隱患的拖累,這下各得其所,兩全其美。
在專人指引下,他往二樓大人物的聚集地走去。
「哥,你這是騷…..氣十足啊!」半路殺出的李金成誇張地驚呼,「不是一個人來的吧?帶得紅旗還是彩旗?」
「跟你有關係?」
「怎麼能沒關係?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與哥親近的機會,走夫人路線可是拉近關係的捷徑,不過鄭嫂子好像比較容易溝通一些。」
「她在下面自己去找。」齊子默隨意打發道。
李金成越過欄杆往外一瞅,驚喜出口:「果然冰山公主最高。不過先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一位長着方塊臉的穩重男士被他讓到身前。
「齊教授,終於再次見到你了,我叫李明哲,畢業於哈佛,現任SK電訊社長。」
男子清晰的自我介紹讓齊子默有了模糊的印象,瞭然地對他點點頭。
果然是這樣,鎮靜得令人絕望。
為避免李明哲誤會被故意冷落,李金成主動幫腔:「哥,明哲以前經常去蹭你課的,我也是那時才跟他深接觸的,人還不錯,他有點小事想請教下你。」
「那待會再聊」
散漫的李金成絕不會為了簡單的社交如此積極地引薦,想必也參合進了利益鏈中,不管這小子打什麼鬼主意,面子都是要給的,花時間了解一下,成不成另說。
李明哲聞言一喜,主動暫別:「那先不打擾教授了,您快進去吧,長輩們都到了,我大伯和父親也在上面。等晚宴結束後,我和金成再找您。」
歡迎儀式有點隆重,稍微用力推開掩門,韓國最有權勢一批商業大佬齊齊停止了交談,紛紛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貴賓終於到了,你可讓這群孤陋寡聞的老頭子一頓好等啊。」鄭老爺子紅光滿面得起身歡迎。
「不好意思,來晚了些。」齊子默踏着沉穩的步伐走進人群中,一張張生疏又不陌生的蒼老面孔呈現在眼前,那些代表着睿智的皺紋一條一條在述說他們老而彌堅的事實。在古板的氣氛摻雜了一絲小意外,大舅田明震的出現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大舅也沒廢話,讚賞地拍拍他的肩膀,一一為其介紹這些韓國經濟的頂樑柱。
「哎,不服不行啊,田家這對舅甥就是來拉低我們平均年齡的。」入院許久的三星李老爺子也罕見地出來透透風,眼睛裏散發着看破塵世的滄桑。
畫面感是有些違和的,除了兩三個中年人,唯獨齊子默一支橘色的鮮艷嫩苗被老樹環繞着,最令人驚奇地是他們竟然沒有異樣地照常附庸風雅。
「自己捨不得放權,還怪人家年輕人表現太過耀眼,李老怪,你怕是在醫院待出心理障礙了吧?」都是多年相識了,鄭老爺子也沒給老友什麼面子。
「在鎔年紀也不少了,就是一直在溫室里待着,缺少一場真正的歷練,這方面跟這位年輕人差太遠咯。放生養,看來是一種不錯的教育方式。」李老爺子心有所思地嘆息。
卻不想這番言論引起一片鬨笑。
「你可拉倒吧,這樣豈不是更如那些混賬小子的意。放在身邊時時敲打都是個敗類,要是放出去那還得了?」
「是啊,我家那小子一天就知道出海約女人,一個月就沒去過幾趟公司。」
「所以啊,這個還是要看人。年輕人自己爭氣,這是你羨慕不來的。」
「不過話說回來,鄭老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