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茲還在迷迷糊糊的沒反應過來:「呃,這就是為了確定着陸坐標,讓人不會被傳送到石頭裏什麼的……
不是,你怎麼會在這?還有那個……剛才的那個,那是液態金屬機甲嗎?
你看到西蒙斯了嗎?她怎麼樣了?」
他現在還有點懵懵的,突然從死亡威脅下逃脫,緊張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放鬆,還被翅膀拍了個跟頭,看着科爾森,整個人都有點混混沌沌的。
科爾森小心的從眼神詭異的沃德手腕上把手錶摘了下來:「布魯特和邁克佔領了傳送門,西蒙斯說之後會按照計劃開啟傳送門,這個表就是他們對照時間的對吧?讓我看看……還有十一個小時。」
章晉陽將讓他撓頭的平板電腦扔還給菲茲:「快點吧,菲爾,十一個小時時間不多,我們還得找那個玩應兒呢,還要找路……事很多的。」
菲茲手忙腳亂的接過平板,先看了一眼數據,才爬起來走到咬着牙面目猙獰科爾森身邊,看向沃德的眼神里充滿了憐憫和仇恨:「你不會讓他活着的,對吧?」
自從聽到自己的傷勢是頸椎橫斷之後,沃德就處在失神狀態,他怔怔的看着天上那兩個巨大的星球,對於科爾森頂在他頭上的槍口毫不在意:
「知道嗎,菲爾,我想過很多死法,梅用榔頭敲破我的頭,西蒙斯給我下了毒,或者菲茲發明了什麼超級武器從八公里外一槍爆頭……當然,你用槍指着我這事兒我也想過。
不過我可沒想到會死在外星球,命運可真是……胡來啊。」
科爾森舉着槍的手緊了又緊,最後卻蹲了下來,用那隻機械手按在沃德的心臟上:「我其實很想剖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是什麼樣子的,不過這種環境髒了手套並不明智,但是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那湛藍的眼睛不再顯得憂鬱和溫柔,第一次透露出瘋狂,隨着他手臂用力,沃德的胸骨發出咯吱吱的聲音,在他無奈的表情下,扎進了心臟。
科爾森站起身來,失魂落魄地看着地上這個他誓言必殺的仇人,曾經是他非常信任和欣賞的優秀特工,可是最終卻走到了這樣一步,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九頭蛇。
朋友,愛情,友誼,神盾局,九頭蛇毀了他的一切……
章晉陽嘆了口氣,拍了拍同樣悵然的菲茲,走到科爾森面前,這個才三十幾歲就謝了頂的中年人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我……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高興。」
光頭偵探一聳肩膀:「甜美如飴糖的復仇只在文學中才有,實際上復仇只會讓你重溫你失去的那些美好時光。
但是……我的朋友,我要在再提醒你一次,最後一次……」
他從風衣下掏出手槍對着屍體連開了三槍,沒開一槍就要教育科爾森一句:「脾臟,一槍可以打掉一半,三到十分鐘流血致死;心臟,據說當場死亡,但是科爾森你應該會給出不同答案;眉心,直接破壞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腦部,瞬間死亡。
你是個受過良好訓練的特工,你們都是,要我說過多少遍——不是什麼東西會沒呼吸就是死了,沒心跳就是死了!
頭!頭!頭!
只有打碎了腦子的東西才能叫屍體!」
科爾森翻着死魚眼無語的看着表現的有些神經質的光頭偵探,本來緊緊攥着槍的手都有些無力:「謝謝,我就當你這是在安慰我了。」
菲茲小心的繞着屍體走了一圈,還拍了照,面對章晉陽古怪的目光,他有點訕訕的:「呃,我想那個西蒙斯看看,她會高興的。
嗯,我們要快點了,據西蒙斯說那個東西會追蹤血液的味道。
而且……我們還得找到威爾。」
章晉陽眨了眨眼:「威爾?」
菲茲有點羞澀,胡亂的揮舞了幾下手臂:「呃,威爾·丹尼爾斯,一個宇航員,他是被九頭蛇的遠星計劃送到這邊的,救過西蒙斯,我答應西蒙斯要把他救回去的——而且他對這裏的環境很熟悉,足可以當嚮導,我們需要在限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