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剎那間的工夫,那道黑影也是緩緩轉過了身。
渾身上下籠罩在一件寬大的、散發着絲絲黑氣的黑袍之中,整個人懸浮於空中,看不清是男是女,更看不清長相,只能從其周身不經意間所流露出的氣息判斷出,此人的實力一如百里登風所預料的,至少在八重天。
不過就在這時,卻聽那黑袍之下,一個略顯尖細而戲謔的聲音響起道:「玉大將軍,我可是等候你多時了。」
着,那人微微轉頭,似是又朝百里登風看了一眼,接着冷笑一聲道:「朱雀國居然能看到男子,難道是玉大將軍的情郎?」
「你!」
「你不但自己擅闖禁地,還帶着非朱雀國的人,而且還是一名男子,真不知你回去之後,該怎麼跟伊菲麗雅那賤人交差,哦對了,我差兒忘了,你回不去了,哈哈哈哈。」
從音色判斷,應該是個女子無疑,可是將自己打扮成這樣的女子,百里登風還是第一次見,而且從她話的口吻來看,顯然是認識玉凰。
此時此刻,玉凰面色凝重,目露慍怒之色,直直地盯着半空中那道黑影,沉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殺了皮母地丘的守衛,擅闖禁地,你可知這是死罪?」
「哈哈哈哈」
黑袍之下頓時發出一連串的尖笑,很是刺耳,而且配合她那身打扮,聽着也很是瘮人。
「你笑什麼?」玉凰冷聲問道。
那人笑罷,方才道:「我笑你玉大將軍,笑你們朱雀國上下所有人,死到臨頭,卻還不自知,真是愚蠢之極。」
玉凰聞言,心中隱隱產生一股很是不好的感覺,接着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呵,我費了這麼大的勁兒,難得來到這恆河水的源頭,要是不做兒什麼,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啊。」
着,那人冷笑一聲,語氣中透着一絲陰狠和快意道:「當年我身上的痛處,我要十倍百倍的還給你們所有人,哈哈哈哈」
此話一出,玉凰不由瞬間面色大變,驚駭道:「你、你在水裏下了毒!?」
「嗯,不愧是朱雀國的護國大將軍,反應還不算慢,只可惜太晚了。」
「你找死!」
「就憑你?玉凰,這裏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玉凰一聲嬌叱,身形瞬間閃出,直接朝那黑袍人迎了上去,而與此同時,那黑袍人也是不屑地冷哼一聲,瞬間便與玉凰戰在了一起。
霎時間,半空中氣息瀰漫,兩個人的身影更是眼花繚亂,看不清個數。
百里登風並未出手,從剛才那黑袍人的話中,他能聽出來,這人十有是和朱雀國有大仇,所以才不惜以身犯險,廢了這麼大力氣,來到這皮母地丘深處的天坑中,又不惜轟殺了看守天坑的青鸞火鳳神鳥,來到這恆河水的源頭處下毒。
此時此刻,在得知此人的目標不是「土之本源」以後,百里登風也是稍稍鬆了口氣,而與此同時,他也是趁玉凰和那黑袍人激戰正酣時,開始搜尋「土之本源」。
百里登風的感覺沒有錯,土之本源就在這個地方,因為這裏是他能感覺到最濃鬱氣息的地方,只不過令他稍稍有些頭疼的是,那氣息傳來的方向,竟是那恆河泉水的下方,準確的,是那泉眼的正下方。
「在下面?」
百里登風暗覺有些古怪,心想:「該不會,這恆河泉水是土之本源衍生而來的吧?靠,若真是這樣,那老子拿到土之本源,豈不是就斷絕了這恆河泉水,也就斷絕了整個朱雀國的繁衍?」
雖然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這樣,但百里登風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不過,就在百里登風思忖着這些這時,只聽半空中一聲悶哼,旋即只見玉凰猛地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也是直接被打落了下來。
「唉,麻煩。」
百里登風暗嘆一聲,接着身形一閃,瞬間將她急速砸下的身體接住,這才免得她再遭重擊。
「嗯?情郎終於出手了?」那人冷笑一聲,道。
「咳咳」
玉凰一陣劇烈地咳嗽,隨之又是兩口血噴出,顯然這一擊傷勢不輕,俏臉變得有些蒼白,沉聲道:「放我下來,我要殺了她。」
「呵,玉大將軍,您老就別逞強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