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後聽到展步的問話,她頓時肯定的說道:「一定是觀想法失效了,不可能觀想錯了人,除了啊婭,沒有人會這麼對你。」
展步其實心中還是覺得一定是啊婭,不過他還是有些驚訝的對幽後問道:「你說,觀想法會失效麼?」
幽後點點頭:「當然,任何方法都可能會失效。道家人對許多邪術雖然有通用的解決辦法,但是每一種邪術也並非待宰羔羊,有一句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會有什麼方法永遠的克制邪術。」
展步點點頭,不過展步還是問道:「可是,夢使好像也來自西南方向吧,我記得,天遁神教好像和中原玄門有一個約定,不可以過長城。」
幽後這時候笑道:「只是說,如果天遁神教的人死在了長城以內,天遁神教不可以追究而已,否則會被你們群起而攻之,他們就是不怕死,就是往這邊跑,你們也沒辦法,是不是?」
展步此時也苦笑了一下,的確,像夢使這種死都死不了的人,人家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誰能拿人家怎麼樣,那個約定,應該也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至少展步下山的時候就沒聽老道提起過,估計這種約定也已經名存實亡。
幽後這時候考慮了一下,而後對展步說道:「我覺得,咒你的人不可能是夢使,夢使希望從你的手中獲取那份殘圖,她不能咒死你,否則萬一你死了,她問誰要殘圖去?我猜,夢使要對付你,她應該用一些讓你上不來下不去的辦法,逼迫你交出殘圖,或者她弄點可以誘惑你的東西,換你的殘圖,直接殺你是不可能的。」
這時候展步也點點頭,幽後的分析很有道理,夢使已經出手過一次了,也的確是用的逼迫自己的辦法,現在夢使應該在想辦法擺脫那隻骨鳥的糾纏,所以一時半會兒應該也顧不上自己。
如此算來的話,一定是啊婭在咒自己,既然知道了是啊婭在搗亂,那麼展步自然不會只有一種應對方法。
這時候展步沉吟道:「看來啊婭的咒術非同尋常,我要好好想想,究竟怎麼才能破掉它。」
而幽後這時候則對展步笑道:「其實,我倒是有一種辦法,你跟着我念佛經,牽引佛光護體,這樣的話可以免受咒術侵擾,你要明白,佛家人是免疫咒術的。」
展步這時候則急忙搖搖頭:「不不不,我現在對佛經不感興趣,這個事情,還是我自己來處理好了。」
幽後有些鄙視的對展步翻了個白眼,而後說道:「切,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什麼門第之見,你看我多好,又懂佛經,又懂邪術,還懂道術,這樣有朝一日才能復活,才能永生,多接觸點其他學問沒壞處的。」
展步則嘿嘿一笑,他倒不是有什麼門第之見,而是自己的確有辦法,為什麼非要用自己不熟悉的東西。
幽後見到展步沒有答應,於是說道:「那好吧,你打算怎麼做?我幫你護法。」
展步此時點點頭,而後說道:「我們道家有步斗咒,最是克制陰邪小人,能讓暗中作祟的人無計可施,所以今天我要為自己施展步斗咒。」
幽後這時候皺皺眉,對展步問道:「什麼步斗咒,不就是踏罡步斗麼?那是禹步吧?」
展步此時則搖搖頭:「不是,踏罡步斗是對道家步行的一種統稱,也叫步天綱,禹步則是特指一種步伐,至於步斗咒,也算步天綱的一種,只是細化了。」
幽後也不太懂道家的這些法門,她最懂的其實還是佛家的秘術,所以此時她也不再多問,此時幽後的小棺材從展步的身邊飛了出來,而後盤旋在了夜空。
展步則直接在地面上刻下了六個星位,而後將六個星位用線連起來,這六個星看起來有些類似北斗七星,每顆星之間的距離正好一步,不過卻少了天權星。
當這六顆星畫完之後,展步站了起來,站在了搖光星的星位上面,而後展步緩慢的邁步,每移動一步,便念一句咒語,一步一咒,一步一個手印,共六步六個手印,能夠將六顆星給圓轉起來。
此時展步喊道:「白氣混沌灌我形,高步相催合登明,天回地轉步七星,攝罡履斗齊九靈,亞指伏妖眾邪驚,眾滅消災我長生。」
展步的聲音落下之後,恰好踏完六步,六顆星踏完,又回到了搖光星之上,這時候展步的手印也回到了起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