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欽的身影越過一個不大的土坡,忽見一座山莊矗立於樹蔭之中。
那山莊門前一株株高聳的古樹,還有着數條宛若扎龍一般的古藤盤在古木之中,一枚枚碧綠的葉片在陽光之中閃着絲絲縷縷的光華。
樹梢之上落下的葉片,堆積在地面之上,其中還夾雜着幾株不起眼的小花,讓着清風之中有着一抹清香。
山莊門口,劉伯欽將巨蛇扔在地上,隨着一聲聲獵犬的嚎叫,那巨大的門後頓時被打開,只見三四個門童走出對着劉伯欽便是躬身一禮道:「少爺!」隨即在劉伯欽的示意下抬起地上的巨蛇向山莊內走去。
劉伯欽快步走入莊內,直向着正堂而去。正堂之中,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端在其中,手上握着一串佛珠,看到劉伯欽的身影頓時將手中的佛珠放下,站起身來道:「伯欽回來了,想來已經餓了,那就吃飯吧!」說罷向侍立在一旁的僕人微微示意。
這一世,劉伯欽的親人只有他的母親,父親在其幼年之時便已然去世,獨留下其母子二人。
如若不是劉伯欽有着後世的靈魂,如何能夠在這偏僻的山川之中生活,恐怕不是被餓死,就是被山中的猛虎大蛇當了點心。
飯後,劉伯欽拜別母親。離開正堂向着山莊後面走去,穿過一道狹長的小道,只見一座草亭矗立在其間,陽光將其影子拉的老長。
劉伯欽沒有絲毫的猶豫,頓時推門而入。
只見草亭之內那四壁之上掛着幾張強弓硬弩,幾隻插滿箭矢的箭壺掛在一旁,過樑上搭着兩張巨大的虎皮,比之劉伯欽後世見到的虎皮大上一倍有餘。可見這個世界之中普通的猛獸,在後世便已然是怪獸一般的存在。
目光環視,牆根上擺着一個木製的架子,其上插着許多刀槍叉棒,在那從窗戶之中射來的陽光之中,泛着精亮的寒光,絲絲的血腥味在這寒光之中泛起,中間還有着一個直徑一米有餘的蒲團,蒲團青黑之色,看不出是何種東西製成。
少時,一位門童走了進來,其兩手之中抬着一個尺許大小的陶罐,露在衣袖之外的手臂一條條肌肉宛若弓弦一般繃直,每踏出一步都很是沉重,宛若那兩手之中尺許大小的漆黑陶罐重有千斤。
放下陶罐的門童好似鬆了一口氣,在劉伯欽的示意之中轉身離去,順帶將那打開的草亭門戶閉上,頓時草亭之中一暗,只有那從窗戶之中落下的陽光,灑在屋中。
屋中,劉伯欽將陶罐那密封的蓋子打開,頓時一股熱氣從中騰起,誘人的香味頓時在在草亭之中瀰漫開來,即使此刻的他才剛剛用餐,但一股飢餓的感覺頓時襲來,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飢餓,而是身體之中精氣傳出的飢餓之感。
下一刻,劉伯欽兩手不斷翻飛,道道殘影在空中出現,陶罐之中那粘稠的汁液不斷灌入其口中。這一罐用虎骨、蛇膽以及各類猛獸的精華部位和山中老參等難得的藥材熬製二成的藥膳,不一會便已然被劉伯欽吞食,那黑色的陶罐之中,就連一滴晶瑩的汁液都沒有留存,只是劉伯欽的腹部在此刻微微凸起。
放下陶罐,劉伯欽沒有絲毫的停留,下一刻便已然盤坐在那青黑之色的蒲團之上,兩眼閉合,道道藥力在體內化開,其一身的肌膚在此刻變得通紅,宛若此刻的他處身於燃燒的火爐之中。
「咚咚咚!」心神穩固,劉伯欽的心臟宛若一座巨大的戰鼓在轟鳴,就連那空氣在這一刻也有着輕微的震動。
心神一動,一座赤色的熔爐矗立於心臟之中,其上巨大的魔虎與牛魔栩栩如生,就連一絲毛髮都是那麼的清晰。
此時那化開的藥力,在心神的牽引下向着這一座赤色熔爐而來。五行流轉,心臟為火,亦是氣血生發之地,那赤色的熔爐便是氣血熔爐,在氣血地燃燒之下,將那一道道藥力煉化。
氣血流轉之中,不斷洗鍊軀體,鑄造不滅的戰體。
「嗷!」就在此時,那赤色熔爐之上的虎魔圖紋頓時一聲長嘯,漆黑的虎魔此赤色的氣血熔爐之中一躍而出,虎口頓時大張將那一道道包裹着藥力的氣血吞沒,下一刻驟然四散開來,化作一隻只咆哮的猛虎,在經脈之中驟然狂奔。
頓時這些氣血猛虎宛若一記記重錘一般不斷敲打着經脈、肌肉、骨骼、皮膜。以氣血為火鍛造軀體,以藥力為水溫養軀體。
第二章虎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