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爐之中的劉伯欽,立起身來,手臂揮動,那安靜下來的雷霆海洋,頓時捲動,霎時間顯化出一件赤色的道袍,這道袍之上的紋路,宛若那燃燒的雷霆,好似這一刻穿上道袍的劉伯欽,不是一味渡劫的修士,而這雷海之中的君主,一切雷霆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閃身走出赤色熔爐的劉伯欽,伸手一招,那十餘丈大小,充斥眼前,聳立在雷海之中的熔爐,頓時縮小,化為一隻巴掌大小的鼎爐,被劉伯欽托舉在掌中,那升騰的瑞氣將劉伯欽包裹,宛若一層護罩一般,抵擋着外來的威脅。
依照之前一般,劉伯欽並指如刀,驟然往前斬出,撕開那一層在雷域之中的虛空,劉伯欽的身影一閃,頓時沒入其中,不見了蹤影。
脫離赤紅宛若火焰在升騰的火行雷域,那一股熾熱的氣息散去,停住身影的劉伯欽,感受到的卻是一股銳利的氣機,宛若尖銳的針芒逼近自己的身軀,不由自主的泛起刺痛的感覺。
白光,卻不是一般閃電散出來的白光,而是宛若劍光一般純淨、銳利,一掃眼前的情景,看到那如劍、如刀、如槍、如戟、如叉一般,顯露世間神兵的雷霆,劉伯欽頓時心中閃過一絲明了,口中喃喃自語道:「金行雷域!」
話音吐出,劉伯欽的身影便已經踏出雷域之中,銳利的氣息,如同鋼刀一般斬在劉伯欽的身上,但卻不曾撕開那雷漿化作的長袍,只是看到點點璀璨的火星在激盪,絲一般大小的電弧,在閃動。
「嗡嗡嗡!」劉伯欽掌中的赤色熔爐在這一刻緩緩轉動,隨着劉伯欽手臂微微抬起,熔爐躍上劉伯欽的頭頂,道道寶光、瑞氣在這一刻垂下,將劉伯欽包裹在其中,而熔爐本身的力量,也在這一刻展露出來,牽引着銳利的雷霆,沒入熔爐之中。
頓時,隨着這一股力道的牽引,一道漩渦在雷域之中出現,方圓里許的漩渦,還在隨着力量的擴大,在不斷擴張,有種要將這一方雷域,囊括其中的跡象。
與此同時,這一方雷域之中,並不是只有劉伯欽一人存在。這寬廣的雷域之中,再離劉伯欽十餘里遠的地方,一位一身白色衣袍的身影盤坐在雷域之中,此人年近不大,顯露出來的面容與劉伯欽一般,只有十六七歲,那一對漆黑的眉毛,宛若一雙神劍一般,有種銳利的氣機散出來。
此時的他,一柄連鞘的長劍,橫放在他的膝蓋之上,隨着他的呼吸,可以看到絲絲縷縷的雷霆,化為霧氣沒入鼻孔之中,而那橫放在他膝蓋之上的長劍,在這一刻也在吞噬着雷霆的精華。
這一柄長劍長有四尺,有巴掌寬,宛若軍中的戰劍,卻沒有寶光升騰,如若不是看到它在吞噬雷霆的精華,或許就會將他看做是一柄普通的長劍。
「吟!」隨着一聲劍鳴出,那盤坐着的的人影,那一雙閉合的眼睛驟然睜開,頓時兩道劍光自雙眼之中斬出,這銳利的劍氣,將那嘶吼的雷霆斬斷,這目劍的威能,比之這一般的銳利雷霆還要恐怖。
白衣人影立起身來,一手提着巴掌寬的戰劍,一雙眼看向劉伯欽坐在的位置。那形成的漩渦沒有絲毫隱藏的意思,這樣的異樣自然被此人察覺到,只聽這一道人影口中喃喃自語道:「是何人?看其修為也不是一般的散修,但之前不曾聽聞此人的存在,真是奇怪!」
雷域之中危險重重,即便是沒有敵人的存在,那奔涌的雷霆依舊是巨大的危險,容不得他人有絲毫的放鬆,心神之中的一絲鬆懈,可能便是災難的開始。
因為劉伯欽的到來,此人自然不能安心練法,此時的他已經對劉伯欽有了一絲敵意,在這雷域之中可以說不會相信任何一人,不然自己被斬殺之後,魂魄就會被雷霆撕裂、湮滅,就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不存在。
「道友仙鄉何處?獨孤劍有禮了!」就在劉伯欽御使熔爐,吸納雷霆之時,一道宛若金屬摩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帶着如同神劍一般的銳利氣機,隱隱約約讓劉伯欽感受到絲絲刺痛的感覺。
「實在抱歉,不曾注意到道友在此練法,多有打擾,還望獨孤道友贖罪!」劉伯欽伸手一招,將聳立在頭頂山,放出億萬寶光、瑞氣的熔爐收起,看向此時一身白衣,宛若一柄吞吐劍氣的神劍一般的獨孤劍,開口言道:「在下一介散修,無仙鄉居身,獨孤道友喚我劉伯欽便可。」
這雷域之中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