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青的神智在一點一點的喪失,他臉的痛苦已經變得麻木,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只想求死,死了不用再遭受這樣的折磨了,可是那些人似乎沒有讓他斷氣的意思,只要他昏過去,會有冷到刺骨的水將他潑醒,醒來是非人的折磨。
明晃的燈光下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那些刑具,盧青的眼睛逐漸放大,似乎那些刑具還沒有用到,看到那些刑具在刺目的白熾燈下閃耀着刺眼的光芒盧青能感覺到那冰冷的觸感。
陳珏若無其事的坐在黑暗的角落裏,修長的雙腿晃蕩着:「怎麼,還不說嗎?你放心我們有的是耐心。」他相信他家四少,一定會從龍家那裏找到線索的。
陳珏的話輕飄飄的,讓人感覺到沒有一絲的威脅,可是盧青卻聽到了不死不休的威脅,他清楚黑暗男人的話語是什麼意思,是讓他交代出當年的事情,如果不交代,他們不會讓他死,可是也不會讓他好過。
許久,一陣陣的折磨過去了,陳珏慵懶的聲音響起:「行了,今天到這裏了,先出去吃個飯,下午再過來。」
像是死了一樣的趴在地的盧青聽到陳珏的話,他以為今天算扛過去了,沒想到這些人下午還要來,盧青的身體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陳珏似笑非笑的看着盧青的動作冷戾的唇勾起:「今天早用的刑具不再用了,下午用新的,每天都會有新的花樣出來。」
陳珏看似給身邊的人交代,實則是說給盧青聽得,那些刑具如果不是他願意亮出來,恐怕盧青是不會知道下午會是什麼樣的折磨,他這麼做是要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讓他在死亡線徘徊着,時不時的讓他一隻腳踏進閻王殿,這樣才能讓人的心理防線得到最大的承受能力,如果承受過去了,那只能說他們無用,如果沒有承受過去,那只能說盧青命不好。
看着人走出去,盧青的腦子在飛快的轉着,他不知道被帶到了什麼地方,這裏封閉的很嚴實,要想出去他知道必須得靠着那個人,可是他害怕那個人不幫他。
盧青已經到了困獸之鬥的地步了,此刻的他狼狽至極,眼眶猩紅眼睛狠狠的盯着前方沒有一絲光亮的黑暗,他們在離開的時候四面八方都響起了開門關門的聲音,他聽不到出口在哪裏。
盧青也清楚這些人很難被忽悠,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們不是簡單的人物,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權利去調動京都的警察。
想到這裏盧青覺得自己的末日到了,他的腦子飛快的轉動着,怎麼樣才能出去,怎麼樣才能讓他們相信自己,只要他出去,一定要將陸琦玉那個賤人狠狠地折磨死。
因為不是她,他怎麼會頻頻暴露自己的行蹤。
陳珏幾行人走了出去,其一個眉頭緊鎖着:「陳爺,我們一天的時間能問出來嗎?」說話的那個人不由得擔憂了,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可都是他們作為殺手訓練的。
殘忍度簡直讓人不堪入目,更沒有想到盧青竟然能夠扛過去,在他們被訓練的時候很少有人扛下去,能夠扛下去的人幾乎心裏都已經是冷漠的,身的血是冰冷的。
陳珏勾起唇角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天空的太陽:「今天天氣很好啊。」說完他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緩緩開口到:「去,拿一個大盆子,將他煮沸,然後將那些辣椒,酒精,鹽全都倒進去,下午的時候,如果暈過去用這個潑醒他。」
站在陳珏身邊的人不由得打了一個顫慄,這樣的陳珏太可怕了,臉帶着柔和的笑容,可是那雙眼睛裏滿是陰冷的可怕。
「是,明白了。」那些人打算轉身離開,這時候忽然叫住他們到:「你們去找一些烈酒,然後全部都倒在一個瓶子裏下午拿回來。」
身後的人:「......」他們決定以後還是離這個陳爺遠點好,搞不哈哪一天也被他那樣虐待啊。
另一邊的黎家別墅里,黎楚楚走進父母曾經住過的地方,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黎楚楚想到了他們住在貧民窟的場景,爸爸媽媽似乎一夜之間老了許多,然而她想起那個時候爸爸媽媽最多說的是報應來了。
黎楚楚只是單純的嫉妒黎洛,只是不喜歡黎洛每一次都她強,然而她卻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以前做了什麼。
顧霆軒走在她的身邊輕輕的摟着她纖瘦的腰,仿佛一用力會掐斷一樣:「楚楚,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