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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7日凌晨兩點鐘左右。
碧恩城外人類陣線西北方前線哨塔,周圍密集的火光把附近地區照得如同白天一般亮堂,每隔半個小時的巡邏小隊不敢有半分懈怠。
塔樓上的士兵更是用一雙充滿警惕的雙眼,時刻關注着周圍的一切。
在這一小塊地方,獸人和人類的軍隊已經對峙超過二十天,雙方的耐心早已消磨殆盡,最近兩方軍隊小規模的戰鬥越來越頻繁。
有經驗的老兵知道,真正的大戰就要來臨!
「嗖!嗖!」
突然,幾道破空的聲音響徹在天際,正在塔樓倉庫檢查武器裝備的軍官臉色一變,他來不及細想,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塔樓頂部,「怎麼回事?」
他詢問值班的士兵。
「這好像是偵察部隊用的響箭,但我也不敢確定,大概是我們的斥候和獸人斥候的遭遇戰!」值班士兵回答着,並提出自己的意見。
軍官點點頭,順着士兵手指的方向望去,不過,那邊是密林深處,就算是白天,也看不到裏面倒地發生了什麼事情,軍官想了想,然後俯下身子,對塔樓下面小隊士兵大喊道:「讓兄弟們整裝,以防不測!」
接着,他又對值班士兵嚴肅的說道:「如果情報有變,無論如何也要敲響警鐘!」
說罷軍官幾步跳下塔樓,到下方的防禦工事裏親自指揮士兵佈防。
密林中…
奧溫帶着僅剩的兩個兄弟且戰且退,他們小隊十個人,現在已經就只剩下他們,附近漆黑的灌木叢中,一群獸人戰士正在對他們虎視眈眈,要把他們三人趕盡殺絕。
奧溫他們的火把早已在逃亡中掉落,黑暗中,這位獵戶出生的小隊長只能夠憑藉着以前狩獵的感覺戰鬥,也正是這樣的天賦,讓他活到了現在。
他能感覺到正在慢慢靠攏的危險,他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自己身邊左右兩個同伴。
兩人都在大口大口的喘氣,他們握着短矛的右手垂得很低,顯然是乏力了,只是本能的握着。
一個人的盾牌在剛剛的打鬥中被擊得粉碎,而且左臂也徹底廢了。
另一人雖然運氣好,沒有受傷,但他早已沒有戰鬥的力量。
三人已經挨不過下一輪的攻擊!
這是必死的局面!
「就是十幾步路!」奧溫在心中無聲的吶喊,這種無助與絕望,差點讓他崩潰。
「頭兒!現在怎麼辦?」
這是其中一個下屬的詢問。
對啊,現在該怎麼辦?
奧溫也在問自己。
他感受着身邊的兩個同伴、以及正在向着他們靠攏的危險!
突然,原本絕望奧溫雙眼一亮,他暗自深呼吸幾口,他屏住呼吸,讓自己的身體融入黑暗之中。
也正在這個時候,一抹寒光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從旁邊襲來。
奧溫已經顧不得再思考,他抬腳用力的踹在左邊士兵的腰部,那士兵頓時重心不穩,跌跌撞撞的向着一個方向連走好幾步,接着好像撞擊到什麼東西一般,發出一聲「撲!」的悶響。
那士兵心下一驚,但他根本來不及思考,因為他撞到了一群獸人的刀斧之下,這位可憐的士兵甚至沒有來得及喊出一個字,便被砍死。
「叮!」
右邊的士兵已經與獸人短兵相接,但他等待的幫助並沒有到來,奧溫拋棄了他,士兵轉過頭,旁邊已經空無一人,緊接着,他感覺到自己胸腔一疼,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發出了一絲疑問:「頭兒?」
十幾步路。
奧溫屏住呼吸,用盡全身的力量在奔跑。
這短短的一段路,就是他的生命通道,他沒有時間去為他剛剛所做的事情懺悔,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活下去!
就差幾步路了!
但正在這個時候,他的耳邊傳來一陣響動,一丟丟輕不可聞的破空之色響起,奧溫知道,這是有人在偷襲他,就像他捕獵的時候偷襲那些羚羊一樣。
獸人指揮官早就注視着戰場的一切,當他發現奧溫的用意之後,便不顧一切的追擊,他特意用布條包裹住了斧頭的光亮部分,在這樣漆黑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