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的話,讓旁邊那位年輕的助手,本來已經放鬆下來的心情,頓時又緊張起來,他身體不自覺的一顫,握在手中的節仗都微微抖動。
「你好像很緊張!」格雷目光轉移,落在旁邊那位年輕助手身上。
「凱奇子爵!」哥汶爵士身體微微向旁邊移動少許,擋住格雷的視線,「他只是沒有想到,能這麼近距離的與您交談,我想,他應該是太興奮了!」
「是嗎?」格雷目光落到哥汶爵士的臉上。
哥汶爵士頓感壓力,他努力保持平靜的心情,他看了看格雷身後的洛克頓伯爵,卻看到對方已經坐下,在那邊靜靜的看着,好似並不打算說話。
「爵士,您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格雷繼續問,他的臉上始終帶着一絲微笑。
哥汶爵士先微微躬身施禮,然後說道:「凱奇子爵,我想這裏面一定有什麼誤會,或者說是什麼人在陷害我,據我所知,當天策劃在您的婚禮上刺殺您的,不下三股勢力,為此,我還特意找到穆拉男爵,讓他提醒您!」
「既然是這樣!」格雷好似接受對方的說話,問道:「那您的情報都是什麼地方得來的?」
哥汶爵士不敢停下來細想,因為格雷始終盯着他看。
他在格雷話音剛落之時就回道:「是一個老人模樣的貴族,他自稱梅倫男爵對!就是梅倫男爵,他大致透露過他們的計劃,並邀請我參加,承諾事成之後,博格家族將獲得整個科溫德地區!」
格雷聽到他的話,心中一動,暗道:看來這一切的根源還真是整個梅倫,和他那個兒子耶克。隨即,他又問道:「那您就沒有心動?事實上,他們差一點就成功!」
哥汶爵士再次施禮,「凱奇子爵,我不知道您在試探什麼?但我們確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有好幾個刺客都還活着,如果要查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查得清楚,但是我覺得呢」格雷說道這裏的時候卻收回目光,他喚來一名守衛,然後繼續說:「我們沒必要那麼認真,畢竟,什麼現在處於合作關係,但是,您應該交出您的助手,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話到這裏,格雷的說話的音量突然變大,而且語氣變得凌厲起來:「洛克頓家族和凱奇家族的權威,是不允許任何人挑戰,如果有,那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格雷的話甚至在大廳內傳出短暫的回音,他眼中的殺氣已經抑制不住。
「或者,爵士,您親自動手?」
突然,格雷格雷的聲音又變得平和,他一邊說一邊側過身體,接着,他慢慢的拔出已經走過來的那位守衛腰間的短劍。
緊接着,格雷轉身,一把抓起他的右手,把短劍的的劍柄塞進他的手心。
「握着!」
格雷語氣冰冷,哥汶爵士聽到格雷的呵斥,下意識握住劍柄。
哥汶爵士暗自深呼吸幾口,這件事情已經很明顯,他知道對方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他的這位助手已經必死無比,這是對方給他的一個警告。
想到這裏,哥汶爵士立刻緊握劍柄,然後說道:「既然如此,他確實應該受到懲罰!」
「爵」那年輕人心中一跳,知道不好,正要說話,卻感覺胸口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說到口中的話,卻再也沒有力氣說出,他低頭一看。
只見,哥汶爵士手中短劍反手一刺,居然就正對那年輕人的心臟位置,這一擊漂亮乾淨,顯然這位老爵士的劍術不會太差。
鮮血頓時就順着短劍的血槽往外噴涌,哥汶爵士右手一收,快速的拔出短劍,任由身後的鮮血噴灑在他的身上。
年輕人隨着短劍的拔出,身體開始緩緩倒下,哥汶爵士身體一轉,左手一抓,把正要倒地的節仗握在手中,然後在回過身,躬身把劍柄往格雷跟前一遞。
這一切都發生得非常之快,前後相差不到三個呼吸。
格雷抓起帶着點點血跡的劍柄,認真的打量着哥汶爵士,好像想把他對方看個通透,但隨即,格雷又收回目光,把短劍還給那個守衛,然後揮手讓守衛退下。
「哥汶爵士!」這個時候,洛克頓伯爵站起身來,他快步走下台階,走到哥汶爵士的身前,輕輕拍了拍哥汶爵士的肩膀。
然後說道:「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