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任由你欺負,彌補你。」肖陸馳笑了,捏了捏她的臉,「有些肥嘟嘟的,手感特好。」
「拿開你的手!」簡軒色瞪了他一眼,「我怎麼就肥嘟嘟了?」
「好,不肥嘟嘟,很可愛。」肖陸馳笑着吻上那有着嬰兒肥的簡軒色的臉。
簡軒色伸手在他的頭髮上亂抓一通,擋住他的吻,帶着幾分怒氣嗔道,「你這個臭男人,醜男人,老男人!敢說我肥,我吃的東西雖然多,但是絕對不會肥的好嗎?!」
肖陸馳笑了,他也不理會自己頭上頂着一頭雞窩,站在簡軒色面前,然後往他的身上的各種口袋摸去。
「怎麼了?找什麼?」簡軒色看着他,問道。r1
肖陸馳從身上摸出了一塊包裹的布,然後打開,「希望沒有進水當時太急,我只能用布簡單包着了。」
當簡軒色看到肖陸馳手中的布里包着的是一支「東歸牌」棒棒糖的時候,她忍不住心中泛酸,但隨即壓了壓心情,「偷藏東西,你好大的膽子!」
肖陸馳看着她忍着眼裏的淚水不讓落下,他笑了,「藏着,給你個驚喜唄。」
他說着將糖果紙給拆開,「知道你喜歡吃,知道你總是不停嘴,所以藏着備用一下,這會兒不就真的派上用場了?嗯?」肖陸馳說着將手中的棒棒糖遞給她。
簡軒色擦了眼淚,看着他,「我要你餵給我吃。」
「女人就是麻煩。」肖陸馳嘀咕一聲,眼裏卻全都是寵溺,他的手拉着她的小手,將棒棒糖放到她的嘴裏,問道,「不知道會不會蘸了海水變了味道?」
「沒有,好甜。」簡軒色吃着棒棒糖,笑着看他,這是她吃過的最好的棒棒糖,被海水浸過的棒棒糖,帶着鹹味、腥味的棒棒糖。
簡軒色看着肖陸馳,心中卻忍不住地又帶着幾分酸澀。
真的要死了麼?
簡軒色嘴角撇撇,轉頭看向步惜籬和秦堔他們那邊,秦堔和步惜籬互相抱着,步惜籬也看着他們。
林瑾冉和汪敬兩個人牽着手,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看向秦堔和步惜籬。
塞韋安蒂拿着已經被水浸透的手機,拆開,努力地擦電池裏的水,擦乾了之後將電池裝進手機里想着開機。
「我想打個電話給霍小姐,告訴她,今天的藥記得吃,還有,我得安排個醫生給她按按腳、做恢復。」塞韋安蒂看着他們,眼神掃過他們一圈,「你們的手機能夠用嗎?」
「我馬上看看。」汪敬應道,趕緊往自己口袋裏掏手機。
晏子丞眼神定定地看着步惜籬,他微微嘆了一口氣,從口袋中掏出一支筆和宿舍攜帶的便利貼紙。他對着步惜籬笑了笑,然後看向秦堔,「我會在最短的時間裏畫好一幅畫給你們看。」
儘管那便利貼紙已經被海水浸透,他的筆也因為進水而散水了,壞掉了。
他還是本着一個藝術家最基本的努力,努力地畫好他的畫。
「可以偎依得更加親密一些。」晏子丞的語氣很淡,淡得有些像是天邊的雲彩,漂浮着,遠遠的,無法觸及。
他的眼神一直都放在步惜籬的身上,然後看向秦堔,笑了笑。
秦堔看着晏子丞,淡淡說了一聲,「謝謝。」
秦堔眼神掃過他們,「今天,我很感謝你們伸出援助之手,我秦堔欠你們一條命。」他看着他們,「共患難勿相忘,我不死,日後必定重謝大家。」
肖陸馳和簡軒色對視笑了笑,都沒有說什麼,簡軒色繼續吃着棒棒糖,肖陸馳繼續捏着她的臉。
汪敬和林瑾冉找着手機給塞韋安蒂,塞韋安蒂還在那裏努力開機
晏子丞沉浸在繪畫當中,站着給他們畫畫。
步惜籬看着他們,秦堔的尾椎骨受傷,手也擦傷了,塞韋安蒂和晏子丞、汪敬和肖陸馳因為用斧子砸門閥,手也都傷了
但是,儘管現在面對的是死亡,但,大家在最後一刻,都是在享受最後的溫馨、做着最後自己所關心的事情。
這就是人生所見的真情吧!
步惜籬笑了起來,「我步惜籬真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能夠遇到你們,真的讓我好開心。」
幾個人都看着她。
步惜籬笑了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