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園園鄭重地交代文梓青,這顆丹藥是個好東西,在叢林中,只要拔出瓶口的小木塞,丹藥的香味就會散發出來,叢林中的毒蛇毒蟲毒蠍子毒螞蟻之類的,聞到丹藥的味道就會自動避開。更新最快要是有人不小心中了毒,只要刮下丹藥的一點點粉末送水服了,馬上就能活蹦亂跳的。
文梓青絲毫不懷疑周園園說的話。在文梓青的眼裏,周園園是個很務實的人,前一分鐘明明還因為他上戰場的事不高興,後一分鐘就把這麼珍貴的丹藥給他準備上了。能解百毒的丹藥,想想都是非常珍貴的,說不定還是趙外公的私藏呢!
在文梓青的心中,趙慶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其實,很多事是周園園借着趙慶山的名頭來做的。比如這顆「破瘴丹」,周園園總不能告訴文梓青是她自己煉製的呀?平時連丹爐都沒擺弄過多人說自己會煉丹?別逗了,這樣的丹藥有人敢吃嗎?
再說了,小玉的事也說不清楚,周園園總不能告訴文梓青說她自己的識海里住着一個無所不能的玉靈吧?小玉沒有實體,看不見摸不着的,周園園覺得小玉的事自己知道就好了,連趙慶山都沒有說。
周園園一股腦兒塞了一堆東西給文梓青後,自己卻一溜煙地跑了,只留下一句話:「梓青哥哥,好好的回來。」
周園園不得不跑,她覺得自己再看多文梓青一眼,說不定就拉住他捨不得他走了。唉!趁着時間還早,她還是趕緊回家,和老爸告別一下,她手裏還有一塊玉符要給老爸帶上呢!
等文梓青站在自家門口時,腦子裏還有些暈乎乎的。他的小丫頭,在他看不到的時候,不知不覺中已經長大了,也會關心人了呢!
文梓青的一隻手揣在褲袋裏,手心裏緊緊握着那個小玉瓶。另一隻手剛要去按門鈴,大門突然打開了,一個身影狼狽地竄了出來,隨着身影出現的,是一隻茶杯,正在半空中衝着那身影疾射而來。
眼看着茶杯就要砸在那人的後腦勺,那人雙手抱頭往旁邊一竄,避開了。
茶杯直衝沖地向文梓青的面門砸了過來,文梓青單手一抄,準確地接住了半空中的茶杯。
杯子還是溫溫的,可以想像到這杯子在被人砸出來之前應該裝着茶水。咦?這個杯子怎麼這麼眼熟呢?文梓青仔細看了看,認出手裏的杯子是他爺爺文屹然最喜歡的紫砂杯,六隻杯子和紫砂壺是一套的,文屹然平時寶貝的很,除了他和馮雪瑩有時會對坐衝上一壺茶喝上幾口,誰也不給碰。
誰這麼大膽扔了爺爺最寶貝的杯子?文梓青皺着眉頭,臉上佈滿了殺氣。
在文家,除了奶奶馮雪瑩,這套茶具就是文屹然心中的最愛。不管是誰想毀了文屹然的心頭寶,都是文梓青所不能容忍的。
正當文梓青準備進門的時候,一個訝異地聲音響了起來:「梓青,你今天不是該在學校上課嗎?怎麼回來了?」
聲音很熟悉,是文屹然的。文梓青定睛一看,剛才那個狼狽的身影不是他爺爺文屹然又是哪個?
&爺,您怎麼?」文梓青問不下去了,原因無它,此時的文屹然看起來太過狼狽,半邊頭髮濕漉漉的,上面還可笑的掛着幾片茶葉。
文梓青從文屹然頭上的茶水香味判斷,正是文屹然平時愛喝的鐵觀音。兩輩子,文梓青還是第一次見到文屹然這樣形象全無的樣子,文屹然在文梓青的印象中,一直是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
&青,你回來的正好,家裏人多熱鬧一些,奶奶一個人在家裏呆的悶,你回來陪她多說說話。」文屹然臉上扯出了一個笑容,隨即可能想到自己此時的形象慘不忍睹,臉上的笑一現即收,變得有些尷尬。
近半年來,馮雪瑩的脾氣變的古里古怪的,整天在家不是摔東西就是罵人。大兒子媳婦伍秀麗昨天被馮雪瑩氣的帶着兩個孩子搬出去住了,三兒媳婦朱小茹也被馮雪瑩罵的帶着三歲的兒子回了娘家。這還不算,馮雪瑩一早上扯着嗓子喚人,發現家裏只有她和文屹然老兩口,這氣就衝着文屹然來了。
這些年來,文家的變化也很大。隨着文驚濤的去世,文家在京都很多權貴的眼裏,已經是日暮西山的存在了。好在文屹然的能源部副部長升職成了正職,才讓文屹然這一支在族人中挺直了腰杆。
三年前,文玉龍從東南軍區調到了華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