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我的想法,我恨不得第二天就去找胡風報仇,但花少勸我再忍一忍,說我現在身上還有傷,還是等再恢復恢復。以及,我和胡風剛結下樑子,胡風肯定對我有所防備,現在就報仇的話也不會太順利。
總之,如果我們要打胡風,最好一次就將他給拿下,省得三番兩次再找麻煩。所以,我們需要做一個周密而萬全的計劃,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急不得。
為了能讓自己好的更快一點,我回去之後再次塗上了李愛國送的藥膏,那味兒熏得整個宿舍都是,關鍵是我的舍友還都不敢說什麼,一個個都捂着鼻子縮在被窩裏面忍耐。
三天之後,除了我的胳膊還吊着以外。其他部位的淤青、傷痕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與此同時,那天晚上我帶着大部隊出去又折返的消息也傳到了胡風的耳朵里,聽說胡風很是好好地嘲笑了我一通,說幸好我那天晚上沒有出去,否則非把我的屎給打出來不可。
三天之後,我在霞姐的網吧,把龜哥、潮哥、小剛都叫了過來,詢問他們要打胡風的話有什麼建議。
潮哥說這要什麼建議,直接和胡風約個地點,叫上我的人,再叫上他們的人,收拾胡風綽綽有餘了。潮哥見識過我們學生的威力。所以仍把大部分希望都放在我的人身上。
我說我的人會來,但是不會來得太多,大概有二三十個,所以還是要靠大家一起努力。潮哥挺吃驚,問我為什麼,我說不為什麼。他們還要上學,好好學習呢,將來為國家建設四個現代化。
潮哥嘟囔着:「當初打我們的時候怎麼不說好好學習啦?」當然他嘟囔歸嘟囔,也不敢反駁我什麼。
要說社會經驗,最豐富的肯定還是龜哥。
他把雙方人數算了一下,說加起來都差不多,這就沒有必勝的把握,而且我們那邊還有不少學生……說到這裏,龜哥講道:「巍子,不是看不起你們學生啊,上次你們能贏我們,說到底還是因為人多,這次沒了人多的優勢,所以要重新計算。」
我點頭,表示明白,讓龜哥繼續說。
龜哥繼續講:「所以要打的話,必須要讓胡風放鬆警惕,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而且要一次按死,省得以後再冒頭。」
他想了想,又說:「另外一邊,你也得和這片的派出所搞好關係,否則以後會很麻煩。」
我立刻請求龜哥幫我牽線搭橋。
晚上,我就在龜哥的引薦下,和分管我們這片的一位叫做「小孫」的警官見了一面。小孫為人謙和,也沒有看不起我,很大度地和我握手、問好。我當然也好吃好喝地招待他,臨走還塞了一個紅包,當然也不指望人家幹什麼,有情況的話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就好。
我把花少的手機號碼留給了他。
花少勸我也買個手機。我仔細想了一下,說咱們現在錢還緊缺,都得用在刀刃上,買手機的事隨後再說吧。
孫警官「小孫」告訴我,如果要打架的話,儘量人少一點、地方遠一點,事後也把屁股擦乾淨一點,否則他們派出所是不可能不管的。鬧得要是太嚴重,分局的人都有可能過來,他們派出所都壓不住的。
「畢竟你不是陳老鬼,對不對?」
我說明白。
差不多都妥了以後,我便開始實施下一步計劃了。
這天晚上。我叫了花少、樂樂、楊帆、韓江等人,大概有七八個,在我們學校門口的燒烤攤上喝酒。過程中,故意鬧了一點風波,花少和樂樂吵了起來,還砸了兩個椅子。燒烤攤的老闆頭大不已,躲在燒烤架後面悄悄打了個電話。
當然不是報警,這種程度的混亂還不至於報警。
所以過了一會兒,胡風就帶了四五個人過來了。他一過來,就大咧咧地坐在了我對面,笑呵呵說:「怎麼着巍子。是不是故意給我找事呢?」
他的臉上雖然在笑,語氣里卻儘是輕蔑,顯然一言不合就要干我。我說我就是來吃個飯,這你都不讓了?
胡風說:「吃飯當然可以,但是你別老這麼鬧騰行不行?」
嘩啦一下,我就把面前的桌子掀翻了,說我就鬧,你要怎麼着?
這邊動靜一起,街上好多人都看過來。胡風的臉色一下就不對了,猛地就站起來,惡狠狠地盯着我;我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