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那個懊悔啊,之前夏青禾不在的時候她還開心了一陣,想到能同夏家二小姐訂親,縣城的人都知道夏家真正得寵的是夏家二小姐,夏青禾雖然佔着大小姐的名,卻被送到莊子上不受寵。
那裏知道夏青雪嫁進郭家,一點也沒幫上忙反而添亂,每天什麼事情不做不說,還天天只知道花錢,在夏家養成花錢的習慣以前都沒有改變。
越想越覺得夏青雪不適合做郭家媳婦,而且這一次夏家壓根就不管他們。
「你就別說夏家了,青禾以前是我眼瞎啊,完全不知道誰好,現在我知道了誰都沒有你好啊。」
蕭楚冷笑看着王氏,現在才知道夏青禾的好?晚了!
大家輪番這撐船,一路上只給了幾人水喝,便是在第二天早上才到縣城,夏青禾在船上蜷縮着睡了一晚上,渾身酸痛,這還真不是輕鬆的活。
夏青禾感覺船停下了睜開眼,卻見到已經到了碼頭,碼頭邊上人來人往倒也熱鬧。
她們這幾條船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個個詫異的看着船隻,瞧着船上的人一個個被送下來,都驚訝的看着。
「這是怎麼回事啊。」有好奇的人上前打聽。
村子裏面的人大概說了一遍,那些人都詫異了,敢情這是押送來官府的。
夏青禾跟在後面,蕭楚押送着王氏直接去了縣衙。
夏青禾這還是第一次走出小鎮,縣城並沒有夏青禾想像中的大,在想像中城牆是很高很雄偉的,但真正見到並沒有覺得那麼高。
城門口守着兩位官差,兩人一左一右的站着也不搭理進城的人,夏青禾她們這一群人這麼顯眼,那兩人也不曾多看一眼。
才進城走了幾步,她還沒來得及欣賞街道的美景,卻見到郭清遠還有一位身穿錦衣的中年男人急急忙忙的趕來。
郭清遠瞧着自己的娘親被綁着臉都黑了,看夏青禾不善起來:「夏青禾你這是要做什麼?」
他很氣憤,不知道夏青禾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卻不想夏青禾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郭清遠,而是把目光放在了一臉激動的王氏身上,昨天到今早都沒怎麼吃東西,王氏餓得前胸貼後背,而且還被綁着蜷縮了一晚上,渾身如同散架,此刻就算是激動,臉色看起來也有些蒼白。
夏青禾白了一眼郭清遠道:「她們啊,擅闖民宅不說,還動手想要揍人,若不是鄉親們見義勇為我只怕來不到這裏,另外她還訛詐我銀子,開口就要五百兩。」
她輕描淡寫的說着,讓王氏氣得發抖。
「你胡說八道。」王氏怒吼一聲,格外的生氣。
夏青禾冷嘲看着王氏:「我又沒有胡說八道你難道不清楚麼,要不要我說再清楚一點?王氏做人呢最關鍵的還是要懂得進退,知道廉恥,你懂什麼叫做禮義廉恥麼?」
這話里話外說的意思就是王氏不要臉!
郭清遠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自己的娘親被人綁着還被人罵,這臉丟到家了。
「夏青禾我知道你是氣憤我沒有娶你,但這件事情我也不想啊,當初你失蹤不見了蹤影,我以為你不想嫁給我了。」他聲音有些冷。
夏青禾那裏聽不出郭清遠是在甩鍋,還往她身上潑髒水,她又不傻,而且她又不是以前的夏青禾,真的會被郭清遠這般欺負。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也不顧一旁的人觀看,輕聲道:「你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可惜當初我不是自己逃走,不過是被人暗害罷了,被人推下河好歹大難不死,只是丟了以前那些糟糕的記憶,我是什麼樣子的人難道你不知?你不找我也罷,跟我二妹迫不及待的訂親也罷,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計較也都沒意思,但你娘親卻直接帶這麼多人找上門,說你以前在莊子上照顧了我,要我把你照顧我花掉的銀子都拿出來,郭清遠在莊子上誰花誰的銀子還用我說明白麼?」
她眼神犀利,越來越覺得郭清遠也不是個東西。
之前還覺得郭清遠被連累了,現在想想當真也不是東西。
郭清遠握緊拳頭,咬着牙怨恨的看着夏青禾,以前夏青禾被他玩弄股掌之中,現在呢!夏青禾失憶之後居然越來越聰明了,說話越來越犀利不說,還越來越難纏。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憤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