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禾擔心壞了,她蹲在床邊雙手抱着膝蓋,害怕的不敢說話不敢哭,屋中的煙味越來越濃,還能看見濃煙。-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屋子裏面嗎?夏青禾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感受到了死亡。
黑衣男子已經接近瘋癲,他哈哈哈的笑着,手中拿着一支火把,這是他從灶房裏面找出來的,他把火把拿到了裏屋的小窗戶面前,他打着火把笑看着蹲在床邊的身影。
「夏青禾你要當守財奴我成全你,這銀子本大爺還真不要了,我就要燒死你,哈哈哈,就要燒死你,你不讓本大爺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看見你要死了不妨告訴你我是誰,上一次跟朱大石來你家的時候被你打了,我早就想要報仇,沒想到啊,沒想到啊,你會死在我的手中。」
男子說出了自己的身份,索性也不蒙面了,直接把臉上的黑布取下,在火把上點燃直接塞進了夏青禾的屋中。
本來已經頹廢到不行的夏青禾,在聽到黑衣男子說出自己身份的那一瞬間,頓時站了起來,上前一腳把地上的火苗給踩滅,她冷眼看着窗戶外面的男子,是有幾分熟悉的感覺,仔細一想上一次在院子裏面是見過這個男子。
難怪,難怪這男子這麼熟悉鞭炮的事情,她之前還猜想是靠山村的人,或者是附近村子的,現在想想,這男子知道爆竹的事情,原來是因為自己已經吃了一次虧,所以才選擇大年三十這樣特別的日子來她家。
她咬着牙,盯着男子那猙獰可怖的臉,男子的臉有些扭曲,在火把的忽明忽暗的照耀下,顯得那樣的不真實。
「你這樣難道不害怕麼?難道不害怕我死了官府查來。」她覺得男子是癲狂了。
男子哈哈一笑,臉靠近小窗戶,一雙眼睛嘲諷的看着夏青禾:「誰能找到我,馬上我就走了,你跟那傻子就燒死在這屋中吧,怎麼拿傻子已經嚇傻了,連句話都不敢說了?剛才不是猖狂麼!還用爆竹來嚇我們。」
夏青禾心一緊,男子的意思是要逃走了,真要逃走了那麼就不容易抓住這個人了。
她隱約聽到了有腳步的聲音,心中一喜,指不定是朱小常帶着人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道:「就算是你逃走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就算是變成厲鬼也會找你復仇。」她故意恐嚇着男子。
男子卻大笑起來,嘲笑着夏青禾的幼稚:「厲鬼,本大爺還從來不相信鬼,知道麼,我從小到大不知道在亂葬崗睡了多少次,本大爺陽氣盛鬼怪都怕我,哈哈哈哈。」
他說着把火把往院子裏面一扔,直接朝着院門外走去,分明是要把夏青禾留在屋中,一個人獨自逃走。
夏青禾眼睜睜的看着男子出了院子。
逃!絕對不能夠座椅帶不。
她打開裏屋的門,堂屋中已經被煙霧瀰漫,嗆得她咳嗽起來。
大門外火光燃燒着,她伸出手想要打開門,卻在觸碰到門栓的一瞬間,頓時手被燙到,大門已經被火引燃,燒得門有些發燙。
她捂着嘴趕緊衝進了自己的裏屋,在柜子裏面找了一塊布出來,把茶壺裏面的水打濕布,接着捂在了嘴上。
火好像越來越大,終於,在她心中千呼萬喚之下,朱小常還有楚嬸她們衝進了院子。
夏青禾趕緊趴在窗戶上衝着外面喊道:「滅火,先滅火。」
楚嬸和朱小常還有另外幾人衝進了灶房,拿水桶的拿水桶,朱大友拿着鑼敲着:「走火了,走火了……。」
一個村子的人都驚動了,夏青禾就算在屋中也感受到了院子裏面的火光「噼里啪啦」的聲音傳來,只怕是大火已經蔓延上了房頂,在這樣下去屋子都得燒沒了。
她越想越是害怕,這要是火太大了不容易滅掉啊。
她捂着自己的嘴,用布擋住了門下面的縫隙,儘量的想要煙霧少進屋子一點,只可惜那茅草的房頂壓根就不容易讓煙霧跑出去,順着縫隙到處蔓延着。
別說是堂屋了,裏屋的煙霧越來越大,夏青禾儘量的讓自己的臉趴在小窗戶上,隔着濕布吸着外面的空氣。
楚氏和朱小常還村子的人一人一桶的水往房子上潑着,只可惜這半山腰的水本來就不是很多。
朱大友的鑼敲得利索,村子的人聽到走火很多都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