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既然賈清有這個耐心和這等「刁民」浪費時間,鄭主事也只得照辦。又自忖以賈清的身份不好親自出口論戰,就主動開口道:「爾乃何人?不知道攔截欽差鑾駕是抄家殺頭的大罪嗎?」
「我乃兩湖舉子楚懷良,至於我在此的原因,我方才已經說過了!你又是何人?還請正主出來說話!」
鄭主事被氣的鬍子發顫,區區一個小小舉人,居然還看不起他堂堂朝廷命官?
……
河岸邊上,有一間臨河而建的茶樓,茶樓共分四層,最頂上一層,只有一張桌子。
此時,此間坐着兩個青年公子,一個貫帶錦服,面色沉着。一個一身青衣,形容俊逸。
「雲飛兄以為,此次楚兄的結局如何?」
錦服青年親自沖了一杯茶,遞向旁邊的青衣公子,並問道。
青衣公子品了品茶,道:「若是三年前,楚兄多半沒什麼事,可是,如今卻是難說。」
「哦?雲飛兄何出此言?」
「實不相瞞,三年前我與他有過一面之交。其時,他還只是一個才智過人的文雅少年,於我也算是交談甚歡。
可是,人是會變化的,卻不知現在的他還能不能容忍別人冒犯於他。」
錦衣青年懂得他的意思,也品了品茶,看向了外間的動靜。
與望江樓相隔不遠的另一處酒樓之中,也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正是半個多月前暫別賈清,出門訪友的柳湘蓮。
「總於來了。」
柳湘蓮對面,一人略帶嘲諷的聲音道。
柳湘蓮抓酒罈的手一頓,然後道:「午德兄與他有隙?」
正是柳湘蓮與孫午德。
孫午德聽了柳湘蓮的話,有些不自在,卻自知他與賈清之間的「恩怨」不好對人說出口,因為那太憋屈,於是道:「沒,沒有的事,我哪能和他那樣的人生什麼嫌隙,柳兄多慮了!」
柳湘蓮自然聽得出來其中必有隱情,只是既然對方不說,他也不好多問。
不過,孫午德雖然與他交情不錯,但賈清卻是於他有恩,況且兩人私交更甚,以至兄弟相稱,他自然不會附和孫午德的心思,遂道:「如此就好,實不相瞞,我此行之所以能到揚州,正是受賈清兄弟之邀。
只是他前一陣子皇命在身,俗務甚重,我不好太過於打擾,所以才辭了出來訪友。
不過,也曾約好在此地相會,然後同上京城。
午德兄若是有意與賈清兄弟相識,我倒是可以為你二人引薦一番。」
「咳咳,再說,再說吧……」
孫午德有些尷尬的道。
相識,他們早就相識了,還是不打不相識的那種。
柳湘蓮淡淡一笑,他喜廣交朋友,各種人都有,自然不會要求他交好的人也要交好。
「既然午德兄另有安排,我就不勉強了……
不知午德兄參加今次的大比嗎?」
忽然想起下個月就是春闈大比之月,柳湘蓮就問道。
「自然是要去的……」
孫午德說完,見柳湘蓮似乎還有再勸同行的意思,連忙道:「只是家師說了,他近段時間也要上京訪友,讓我同行,所以……」
柳湘蓮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咱們京城再會!」
說着,站起來,道:「來,我們幹了這碗酒,提前預祝午德兄今朝金榜題名!」
「多謝吉言……」
……
河道上,鄭主事被那不知從哪冒出來酸秀才給氣的不輕,又喝問幾句,皆被其不咸不淡的刺了回來……
「林妹妹,我們進屋吧。」
賈清對林黛玉道。他不想讓黛玉等人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況且,現在對面那小子氣勢足的很,不管如何,先涼他一會再說。
至於他所控訴的內容真的能對他起什麼作用?別開玩笑了,要是真的能對他有用,條幅就不會拉到他面前來了!
不過是來噁心他罷了。
反正他不忙,先晾他一會,看看他還能耍些什麼花樣出來。
黛玉初一見到此等事
第三八零章 晾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