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徐師爺道。
「是。」
宋有田是被一盆冷水給澆醒的,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只是他沒有等他回過神,身上無數的地方都傳來陣陣的疼痛。他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人把身上的骨頭一根根的都敲斷了一樣。
「水。」宋有田哼唧了半天,也只是吐出了這麼一個字。
「說,宋華富到底是不是你殺死的?」沈安在得知竟然有人將殺死宋華富的兇手送到了縣衙之後,立馬決定自己要親自來審理這樁案子。
宋有田整個人都是迷迷瞪瞪的,根本就聽不見有人在說話。
「水。」
「大人,我看要不還是給他點兒水?」徐師爺問道。
沈安點點頭,「真是麻煩。」
徐師爺讓人端了碗水遞到宋有田的嘴邊,餵宋有田喝下。
喝了水的宋有田立馬精神了不少,只是很快他就看清楚自己眼前的形式了。自己被五花大綁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還穿着官府。想來余占鰲說讓朱紹清把自己教訓一頓之後扔到縣衙說的倒也不是假話。
「大人,我冤枉。」宋有田呼冤。
「哦,你那裏冤枉了?」沈安問道。
「余占鰲讓他的手下將我重打一頓,然後還冤枉我殺死了我的親爹。大人您可一定要為小人做主,小人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殺死自己的親爹不是。」宋有田一口氣剛緩和過來馬上就開始喊冤。
沈安最近被宋華富的事情折磨的不行,如今有個疑似兇手的人被送了來,不管那人是不是真正的兇手,沈安都不會放過。
「你是不是真正的兇手我們都不知道,但是既然如今有人指認你是兇手,那我肯定會查個一清二楚,既不會冤枉了你,也不會輕易的就認定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說對不對?」
宋有田心裏雖然害怕,但是臉上卻還是一副清者自清的樣子。
「大人,您覺得那宋有田會不會是真正的兇手?」出了牢房之後,徐師爺在沈安的耳邊問道。
沈安怎麼會知道宋有田是不是真正的兇手,再說了就算宋有田不是真的兇手那又怎麼樣?就算不是他也要像個辦法讓宋有田變成真的兇手。
「那宋有田說是余占鰲將他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沈安問道。
徐師爺點頭,「是這麼說的。」
「余占鰲怎麼會跟這件事情扯上關係的?」這才是沈安最疑惑的,畢竟他雖然是縣令,而且當初剛到的時候很是在這些個鄉紳的手裏挖了不少的銀錢,但是卻沒能在這個余占鰲的手裏佔到什麼便宜。
「大人的意思是?」徐師爺彎腰。
「雖然這余占鰲是塊難啃的骨頭,但是既然如今他自己送上門來了,咱們要是不啃上一啃也說不過去,你說是不是?」
也許抓住兇手對沈安來說很重要,但是拿下余占鰲得到他手裏的那些財產。顯然更加重要,更何況想要兇手還不簡單,隨便找一個人頂替了就是。
徐師爺已經明白沈安話里的意思。他之前一直還在擔心,沈安是不是被突然出現的朱綬給嚇着了,畢竟這麼久都沒有一點點的行動還真是讓他擔心,現在看來這一切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是,屬下一定會幫大人將這件事情辦妥。」
宋離連夜將前世經常玩的小遊戲鬥地主的紙牌做了一副出來。
陳氏見宋離一堆竹牌子上面寫寫畫畫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做什麼。
「阿離,你連晚飯都沒吃,就是再弄這玩意兒?」陳氏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怎麼能讓阿離這麼廢寢忘食。
宋離連抬頭的時間都沒有,「大嫂正好幫我把這些放到外面去晾着。」宋離將自己已經畫好牌陳氏道。
陳氏見宋離已經快走火入魔了,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把宋離說的已經弄好的拿到外面去晾着。
「大嫂,阿離還在屋子忙着呢?」周氏抱着孩子問道。
陳氏點頭,「可不是,這不知道她忙活的這些到底都是些什麼。」陳氏指着面前宋離讓自己拿出來晾的東西道。
周氏看了一眼,她也不知道這些到底是什麼。
「既然是阿離弄得,肯定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