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極限公園院牆就是大街,馬路上車流如織,行人路上人來人往。
匪徒9號在人群中穿梭奔跑,岳川在後面緊追不捨。
「警察抓賊呢!」
路上的市民大呼小叫。
匪徒9號跑着跑着回頭瞅了瞅,只聽岳川大吼一聲:「你特麼往人少的地方跑啊!別引發市民恐慌!」
「別跟丟了,小飛人!」匪徒9號忽然橫穿馬路,引起嘟嘟嘟一陣汽車鳴笛聲。
「靠!」岳川也只能橫穿馬路。
跑到馬路對面,匪徒9號衝進一棟八層樓的建築物內,某快捷酒店。
「死路一條!」岳川跟着追進酒店。
匪徒9號跑進大堂後,把大堂經理嚇了一跳。他戴着黑色頭套,人家真以為他是個犯罪份子。
匪徒9號猛然衝進逃生通道內,順着樓梯往上跑。
這時岳川衝進大堂,他左顧右盼的詢問一臉懵逼的大堂經理:「戴黑頭套那傢伙呢?」
大堂經理一指逃生門:「他跑進去了!」
岳川趕緊跑進逃生通道,快速上樓梯。
噔噔噔!
岳川聽見頭頂有腳步聲,他仰頭吼了一聲:「匪徒9號,束手就擒吧!上面沒路了!」
上面的匪徒9號喊到:「百米飛人不過如此,哈哈哈!來啊,抓我啊,小飛人!」這傢伙很記仇,嘲諷絕不過夜。岳川剛才無意中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他現在逮着機會就嘲諷岳川幾句。
岳川不再答話,他邁着大步往上衝去。
逃生樓梯的盡頭是一扇門,岳川推開了門,眼前一亮,到天台了。
逃生通道是通往天台的唯一途徑,岳川看着前面十來米處的匪徒9號,笑了笑,慢慢向他走去:「不得不說你的身手很靈活,但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哈哈!」
「岳川,你記住了,出了體育場,你不是我的對手!」匪徒9號昂首挺胸說到,如同慷慨就義的烈士,然後他轉身加速奔跑,直奔天台邊緣而去。
「喂!」岳川大感意外,這小子要幹嘛?
匪徒9號越跑越快,他距天台邊緣越來越近,看上去並沒打算減速。
「喂!小心啊!」岳川急了,即便再入戲,這場s反恐的跑酷也只是一場遊戲而已,不用這麼玩命吧?
匪徒9號此時真的就像一位亡命匪徒,他拔地而起、向前飛躍、無所畏懼!
前方已無路,有的只是空氣。
很明顯,匪徒9號這是要跳樓啊!他已經跳了,八樓樓頂!
岳川無比震驚,一條猥瑣但是鮮活的生命消失在了他眼皮底下!
如此真實,如此殘酷,讓他如此疑惑。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
匪徒9號,剛才我真的不是故意傷害你自尊心的啊!
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你為什麼要跳樓啊匪徒哥!
岳川很自責,他呆在原地不敢靠近天台邊緣,他可以想像,八樓跳下去會是怎樣的結果,腦漿子都得磕出來吧!匪徒兄弟,我跟你無冤無仇,雖然我言出無意傷害了你敏感而柔弱的心靈,你也不至於用跳樓這種極端方式讓我承受一輩子的良心譴責吧!這真的只是一場遊戲而已,成年人釋放壓力的遊戲,但遊戲的代價絕不該是生命!
岳川蹲了下來,雙手抱頭十分痛苦和內疚,他不能原諒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樓下如此安靜?
大白天的,一個成年人從八樓跳下去了,總得出點聲吧?
群眾驚慌失措的叫喊聲,警車和救護車的鳴笛聲這些都該出現了吧?
世人難道如此冷漠,死人了也漠不關心?
「卻見一堆人的後背,頸項都伸得很長,仿佛許多鴨,被無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
人在極端特殊的時刻,記憶力往往變的無比強大,甚至能回憶起幾十年前的點點滴滴瑣事。岳川忽然間想起了一篇課文,如此清晰、字字不忘,是的,魯迅先生,這話是他說的。
舊社會把人逼成鬼,而現在是和諧新社會,新社會的人們不應該是「鴨」啊!此時的岳川莫名生出了很多文藝細胞,他終於站了起來,亦步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