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干啞難聽,就像是鐵皮在水泥地上來回蹭的時候出的動靜一樣,再加上來的詭異,聽的我渾身雞皮疙瘩不斷往出冒!
不過,最關鍵的是,這聲音聽着似乎有點耳熟!
不及我多想,青衣就豁然從碉堡的一個角落裏站了起來,沉聲道:「該來的果然還得來,怕是來者不善,道行不淺啊!「
不用說,誰也知道來者不善!
人三鬼四,方才那敲門聲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咚咚咚咚」四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每敲四下停一會兒功夫,然後再敲四下,人敲門誰這麼敲?如果有誰敲門本能的會敲四下的話,那這個人不是先天陽弱就是陰邪上身,男的體弱多病,女的腳涼痛經,准沒跑!
在現在這鳥地方,先天陽弱的活不下去,只能是鬼了!
他娘的,而且道行八成不低,這碉堡裏面貼了那麼多天師符籙還能現我們,厲害啊!
只不過,外面敲門的這位的聲音我是真聽着耳熟,隱約覺得我肯定在某個地方聽到過,可一時間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心裏奇怪的緊。
「七哥,抄傢伙干?」
曹小七帶來的那八個壯漢里有一人已經從腰間掏出了匕,匕的刃不斷摩挲着手指,很顯然只需要曹小七一聲令下,他立馬就會挑破食指精血,衝出去拼殺!
我不禁多看了那壯漢一眼,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壯漢眉頭都不眨,語氣平穩,手不哆嗦,明顯是一點都不怕!
好個猛士!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一直以來目光都過多的集中在了曹小七身上,乾脆沒太關注那八個壯漢,現在看來……這些也全都是扎手的狠茬子啊,和這些亡命狂徒對上,我們這邊說不好還真的得吃大虧!
很慶幸,我沒有衝動,怎麼留下曹家的這些人,現在看來是一門學問。
曹小七抬手制止了那大漢,皺眉道:「這裏哪個手段不比咱們高明,你着急個什麼勁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句話呵斥的那大漢垂下了頭,看的我是一愣一愣的,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居然這麼怕曹小七?
這時候,外面的敲門聲更加的激烈了。
曹小七湊到了青衣面前,特恭敬的問道:「青衣天師,咱們怎麼辦?」
「天師級……」
青衣長長呼出一口氣,眸光有些複雜:「中條山真的已經可怕到了這種程度了麼?咱們才剛剛進山就碰上了一個天師級的髒東西,厲害啊!」
天師級的髒東西,已經越了鬼王,毫無疑問,說的就是現在正在外面敲門的東西了!
青衣猶豫了一下,就對着用石頭堵着的地方說道:「別敲了,來者何意?」
「不是已經說了嘛,過路歇腳的,借個能落腳的地方待一晚上,吃一柱香火供奉,天亮就走!」
那道干啞難聽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快點揭了那貼在門上的東西,姥姥不與你們為難,別告訴我你們裏面有兩個天師外加一個準天師,還怕我這個瞎老太婆?!」
我次奧,有手段啊!
我眼睛瞪得溜圓,青衣可是已經在碉堡貼上壓制我們身上陽氣的符籙了,結果外面這東西還能感覺到我們?而且不光能感覺到青衣和雲中子這兩個「大個兒」的,連我這個准天師都能感覺的到?
不過,聽外面這東西自稱姥姥,我只感覺愈的熟悉了!!
外面的這東西,我絕對見過!
只是,我想破了腦袋,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聽過這聲音!
這時候,外面的那位似乎等的着急了,陰嗖嗖的在外面說道:「裏面的,趕緊給我開門,再不給我開門,婆婆不好受,你們也甭想好受,等那些鬼東西追上來的時候,我就引他們攻你們的藏身之處,你的天師符籙再厲害,恐怕也擋不住漫山遍野的鬼東西吧?」
這擺明了就是威脅了!
「好膽!竟然威脅到了我雲中子的頭上!」
黑黢黢的碉堡中傳來了一聲冷喝,只見雲中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了起來,他似乎已經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默默走到了碉堡入口的右側,渾身道門靈氣沸騰,明顯是做好了隨時攻殺的準備,然後用嘴型和青衣說道:「你去左邊候着,這鬼東西雖然厲害,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