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洛凰這一句話,讓我徹徹底底的滅火了。
我這一生,自從進了這一行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嘗試着去反抗一下,唯獨這一個命數,我是根本反抗不得的,我不知道洛凰為什麼這麼肯定我一定會與玄珩相遇,但是……仔細考慮一下眼下的情況,為什麼不能嘗試着去答應呢?
如果未來我能與玄珩相遇,並且讓玄珩也站在我這邊的話,那麼等同於我直接得到了瓦爾哈拉的友誼,而他們也將成為我進攻東方的跳板,甚至會成為我身邊最大的助力,何樂而不為?
就算我不能與玄珩相遇,或者說就算是相遇了也如和太籬一樣,我們之間因為前世的種種因果,最終無法跨越曾經的裂痕和鴻溝,那也不要緊了,反正我也不會損失什麼,頂多不會得到瓦爾哈拉的幫助而已,但有了瓦爾哈拉的這一份投名狀,我就不相信瓦爾哈拉還能和天道盟走到一起。
總之,這件事情冷靜下來一想,對我來說似乎沒有太大的害處!
於是,片刻猶豫後,我緩緩向陳伯懿伸出了手,沉聲說道:「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陳伯懿大笑,伸手與我狠狠一擊掌,然後拉着我從地上站了起來,笑着說道:「那麼,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們現在已經成為盟友了?」
「在尋找玄珩、對抗天道盟的事情上,我們是盟友!」
我強調了一句,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答應過和瓦爾哈拉共同對抗聖殿和教會,在這個事情上我也不可能和陳伯懿去結盟,因為現在的西方修煉者世界格局實在是太敏感了,答應了這樣的事情,聖殿和教會那邊都會感受到巨大的壓力,屆時聖殿與教會可能會在巨大的壓力下選擇聯合,那西方修煉者世界的下一次大戰可就不遠了,我也將首當其衝,被戰爭的風暴席捲,現在我可沒工夫去玩這樣的事情,也沒那樣的實力去陪着三方玩,所以,明哲保身最好!
這也是之前我和海瑟薇商議之後做出的決定。
我的心思陳伯懿不可能猜不到,在略一錯愕後,就抬手指着我大笑道:「葛兄弟還真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放心吧,如果能迎來玄武的回歸,瓦爾哈拉和聖殿之間的戰爭就會畫上一個句號,而你是終止這場戰爭的最佳人選,我可不會做那種殺雞取卵的事情,如果戰爭能終結的話,誰還會繼續進行這場沒有任何意義的戰爭啊?之前之所以打着拉攏你加入的主意,全都是因為我不知道你的深淺,更不知道你和四方之神的關係,對於尋找玄武的事情我幾乎不抱有任何希望,這才琢磨着拉攏你來打壓聖殿和教會,畢竟如果沒有機會和平的話,那麼我們只能竭盡全力的去贏得戰爭。」
我點了點頭,也認可陳伯懿的這種看法。
之後,我跟着陳伯懿又在這裏轉了一圈以後,便離開了這裏,等出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本來琢磨着和海瑟薇商量一下我們就直接返程呢,不過陳伯懿卻是執意挽留我們,希望我們能多住幾日,正好也能參觀一下格陵蘭島。
想想我最近也正好閒暇無事,而且身體上的虧損一直都沒有補回來,就算回去也只能靜養,做不了別的,索性我就乾脆答應了下來,也正好借着這個機會和瓦爾哈拉多「親近親近」,看看他們的實力如何。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我基本上都是在格陵蘭島度過的。
我是個武人,不是那些愛看看山河大地,整兩句酸詞兒出來的文人墨客,當然不愛看什麼風景了,陳伯懿也早已經洞悉了這些,這一周的時間裏也沒有真的帶我去看格陵蘭島的什麼山河人文,他帶我看的全都是瓦爾哈拉的武士,也真是個心思剔透的人,很清楚我想看什麼,徹底遂了我的心愿,也算是一種無聲的默契吧,他希望我能了解到瓦爾哈拉的強大,讓我能投入大量的精力去尋找玄武,促成雙方的聯合,我也希望多了解一下,彼此心照不宣。
幾日下來,我對於瓦爾哈拉是個什麼樣的組織確實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這個組織確實很強大,因為西方法律對於這些帶着黑灰色性質的組織打壓力度並不是很大,所以,他們的人員非常眾多,這一點我認為他們應該是絕對遠超於天道盟的,只是,真正強悍的修煉者卻不多,綜合來說,瓦爾哈拉對抗天道盟,似乎還是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