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轉身把竹筏拉出來,「他們今年的才種下去呢,哪裏會有。」
「具體多少鹽換多少東西,大地有沒有跟對面說啊?」在前年,小部落將大量的知識教給逐日部落的同時,給他們定了個規矩,等到他們的糧食足夠吃的時候,大河部落的鹽,將不會再免費提供,需要他們用糧食來換,當然能換的不光是鹽,還有布料和臘肉。
「沒有。」河把竹筏架岸上後,蹲下拎起兩個藤筐:「走。大地說要等你去定。」
「我?」周季有些納悶:「我從不管對面的事啊。」
河點頭,將一個藤筐背到自己背上,周季雙手抬都非常吃力的藤筐,河看起來就跟拎着玩似的。「可大地說銅錢的事情是你在管,那換多少東西,也就你說了算。」
周季轉移了話題,「年前就說了這個事情,還以為去年就會用糧食換了,結果硬生生拖了一年。」
河輕笑了一聲,也是極其不屑,周季看着有些發芽的土豆,嘆了口氣,「就這兩筐東西好意思給我們,保存不當,我們是用來吃還是用來種啊?」
「種吧。」河說:「這段時間還不缺吃的,再等等地里的土豆就要上來了。」他像是忽然想到什麼:「吉水在我們原來的房子後面,開了片地,種子不夠一直空着呢,這兩筐土豆就給他吧。」
河說的原來的房子,指的是原先空地上的房子,而他說要給吉水,實際上這兩筐土豆屬於部落,按道理應該用銅錢到商鋪去買回來,但是河既然已經說了給,必然不可能叫吉水帶着銅錢去換。
周季經過空地上的房子時,直接幫吉水把這兩筐土豆種了下去,至於商鋪那邊,周季會用自己的銅錢補上。
作為提出使用銅錢的人,周季雖然也要靠勞動來換取銅錢,但家裏有個河,這就使得銅錢來的十分容易。
部落不忙的時候,大地就按照周季的圖紙,叫上族人們一起建房子。
周季總是忙着部落和田裏的事情,沒多少時間帶着小黃一起玩,小黃起先還坐在地里等周季,後來他追一隻鳥到山裏去,遇到了一隻比他小的黃走獸,這隻黃走獸竟然也高興搭理小黃,這兩隻就總是在一塊玩。
天色快暗的時候,小黃會自己回家,如果它運氣好,碰上了小獸,也會咬死帶回來,不過大部分時候只是出去玩,回來時甚至會黏一身蒼耳回來,周季還要費半天勁給清理。
小黃就這樣野了半個月,之前還能按時回家,但有時候等天黑也不知道回來。
畢竟是自小養到大的東西,那么小一點點周季就帶在身邊,總是不放心,擔心它是不是被別的野物咬傷了,只好叫上河兩人一起出去找。
小黃就跟叛逆期的孩子一樣,有時候聽到周季的聲音,反而會躲起來。
周季原先不曾留意,只是奇怪明明沒看見它,它怎麼又從身後冒出來了,後來她親眼看到小黃往灌木叢里躲,也就不天天來喊它了。
跟它說,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吧。
小黃果然不天天回了,起初是兩三天回一次,後來是五六天,往後間隔的時間更長。
如果隔着許多天不見,周季就會帶點肉上山找它。
小黃和另一隻黃走獸喜歡在水澗附近玩,因此周季上山總是先到水澗處。
這次,周季已經五天沒有見過小黃,在自家挑了一條醃製過的哞獸腿,跟河一起往山上走,河早前跟小黃看不對眼,現在總是陪着周季出來找它,卻從來沒有抱怨過。
河的背簍里放着腿和一些乾柴,周季則空手在旁邊走,兩人沿着河流慢悠悠的走,權當是外出踏青。
才進山林,周季就聽到小黃的聲音,小黃雖然是雄性,可它自小愛撒嬌,連叫聲都要比別的黃走獸拖的長一些,因此很好分辨。
很快小黃就從山上跑了下來,十分親昵的蹭周季的小腿,周季不跟它客氣,兩隻手板正它的腦袋,就開始教訓:「你多長時間不回去了!還要不要家了!」
小黃不管周季說什麼,反正都是嗚一聲,然後又繼續蹭腦袋。
周季將哞獸腿清洗乾淨,放到河生起的火堆上,略微烤制。小黃跟個人似的,坐在火堆邊上等。
趁這機會,周季將它摸了一遍,「瘦了!你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