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告訴他們弓箭的製作方法,小部落在黑岩部落多住了一天。
直到登上竹筏,離開了黑岩部落的範圍,巫師才問。「黑岩部落的箭,少了個東西啊。」
周季讓巫師回頭,指着黑岩部落所在的山崖給他看。
巫師瞬間明白,黑岩部落所在的山崖下方,就是他們必經的海域,也是最適合發起攻擊的地方。
小部落的弓箭有銅製作的箭頭,而黑岩部落,則是單純的將樹枝削尖,相比較,攻擊力會小很多。
慢慢變化的不光是黑岩部落跟小部落,同是大河部落一部分的逐日部落,也在漸漸發生改變,自從角成為族長後,開始聽周季的話,專注種植,除了必要的打獵,逐日部落的人全部都要在田裏勞作。
周季雖然給了他們種子,但是農業用具卻只是給了石頭製作的,所以在逐日部落種地,要比小部落困難。
河經常過河給他們送吃的,大多是一些種農作物,有時候也會有肉乾。
逐日部落漸漸習慣這種生活,慢慢的有不少人開始不願意出去打獵,畢竟打獵的風險,比種地的風險高多了。
角以一種狂暴的手段,佔領逐日部落後,沒有一日鬆懈,他的地位,在一日日對其他族人的壓迫下,逐漸穩定下來。
角從沒放過欺負過他的族人,那三位在雪天跳脫的最狠的,角也是最不可能放過。
在他的默許下,又因為同族人日漸扭曲的心態,這三個人的日子過的非常悽慘。當初被他們三人強拉去換鹽的另外三個人,看到他們時,都要趕緊朝他們吐口水,來表明跟他們不熟。
這三個人被分派了最累的活,白天跟着獵隊出去打獵,打獵回來,去開田,晚上去給地里的作物澆水。
角並不允許這三個人在一起幹活,通常幹活的時候,會有同族的人盯着他們。
越是這樣壓抑,越是容易激起心底的反抗,終於這三個人憋不住了,他們在打獵的途中,脫離獵隊,鑽進了附近的山林。
這三個人的體型,已經跟之前有了很大的變化,在族人有意為之的各種排擠下,他們做着最重的活,每天只吃最少的食物,身上已經比之前瘦了很多。
三人都是嘴唇乾裂,有兩個人已經一天多沒有喝水了,他們躲進來的林子裏,剛好有紅果,也不管味道如何,三人摘下來就送進嘴裏。
頭髮最有個性的男人咀嚼着紅果問道:「你們就願意聽他的話。」
沒有明說,但三個人都知道他就是角。
有人搖頭,「我不想聽,不聽也沒有辦法,對我們不好的,不光是他一個人,你看看其他人的臉色,看見我們就跟看見哞獸糞便一樣!」
另外兩人沒有做聲,這人說的就是實話,對他們不好的,不光是角。
「我要走。」這人說:「不管是投靠到別的部落也好,還是買給別的部落做奴隸也好,都比在這裏好。」
「你說什麼?」一直沒說話的男人十分震驚的說:「這是逐日部落,我們一生下來就住在這裏的!去投靠別的部落,你在胡說什麼呢!」
頭髮有個性的那位也說:「你不要說這種話,這是我們的部落,我們不能走。」
提出要走的人,苦笑道:「在別的部落做奴隸,部落出了雪天,也有吃飽的時候,在這裏呢?明明還有肉剩下,就是不給我們吃!我們在這裏,連奴隸都算不上!」
說的就是實情,所以另外兩人就算想繼續勸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勸。
「你不能走。」頭髮有個性的人,眼中露出狠絕的光芒,「這是我們的部落,要走也不是我們走。」
「不是我們走,你還有辦法能把角弄走?」那人說:「我看部落里的人都怕死了他,跟他大聲說話都不敢。」
「你們還記得之前跟我們換鹽的那群人嗎?」頭髮有個性的人突然提到。
「怎麼?那個帶頭的人,還給我們打了的。」
「我們去找到那些人。把我們給的獸皮要回來。」
這幾個人的想法似乎都還很簡單,認為只要他們去要回之前的獸皮,族人對他們的態度就會改善。
「到哪裏能找到他們?」
給出這個提議的人也不知道。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