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捉這些魚,簡直太容易!等魚躍出水面的那刻,用手上的筐迎面套過去,只要算準了時機,一套一個準。
這些魚都是同個品種,長得跟草魚差不多,個頭很大,最大的有她手臂那麼長、很肥,就跟魚塘里,那些被飼養的差不多。
第一次套中魚的時候,因為手上的重量,她自己差點栽下去。周季套了十五次,套中三條魚,換算下來成功率還是挺高的。
而且這種方式,只要經常練習,命中率是會越來越高的。
周季趴在雪地上,準備去套第四條魚,跪在地上的雙腳想要移動位置,卻發現雙腳又麻又痛,感覺自己腿上的肉包裹的不是骨頭,而是寒冰。「河,快點過來拉我一把。」
河從對面跳過來,托着她腋下,把她整個人舉起來。
「好了,放我下來吧。」被拎起來的那刻,身體上的血液唰的湧向小腿,兩隻腳一點點恢復知覺。
河把她放到地上,手才撤開,周季卻向前跌了過去,媽的,她的腳完全不能用力啊!好在河也沒躲接住了她。
這情況也沒辦法繼續捉魚了,趕緊回去搓腿吧。河背着周季往回走,周季被凍的有點傻,但還沒忘記她辛苦套來的魚,拍着河的肩膀說道:「我的魚還沒拿呢!」
河背着她去撿魚,周季怕掉下來,緊緊的抓住他身上的棉衣,結果棉衣被她抓破了。「不好意思啊,回去給你補起來。」
拎着三條魚,背着周季,走在厚厚的雪地上,即便是河,也會吃力,等他走到房子前,額頭上已經都是汗了。
周季這時候稍微能走了,河把她跟魚放下後就要回隔壁,「走個毛線啊,先進來再說。」
周季從鍋里打了開水,端進裏間,「你也進來。」周季翻了塊小布出來,又跟河說:「你把衣服脫了。」
坐炕上的女人們還有吉水跟大樹兩人,好奇的看着他們。
河以為讓他脫衣服,是要把扯破的地方縫起來,所以脫下棉襖後遞給了周季,周季手裏抓着布,接過棉衣後直接扔到了炕上。
把浸了熱水的布擰乾,周季走到河背後,把他後背的汗擦了,又把布扔給他,「前面你自己擦。」
「哦。」
河擦完後想去穿棉襖,周季又叫他把棉褲一併脫了,裹進棉被裏,在炕上坐一會兒。
「你們幹什麼呢?」青枝憋到這會兒,終於問了出來。這兩人太奇怪,一回來就開始脫衣服,季還用熱水給河擦身,不正常,相當不正常,季什麼時候對河這樣好了?
周季也坐到炕上,兩腿伸直,開始揉搓。
青枝跟葉抱怨,「他們兩個都不理我。」
「季,沒出什麼事吧。」紅果問她。
「啊,沒事,外面雪太厚,路不好走,河把我背回來的,他出了不少汗。」周季又跟大樹說,「你過去告訴大地,我跟河回來了。」她順手把河的棉衣鋪到炕上,好讓他等會兒穿的時候不那麼冷。
大樹拉着吉水,想叫他一起回去,吉水卻說,「我在繞線。」
大樹從炕上滑了下來,語氣有些不開心,「我回去說一聲就過來。」他才出裏屋,又立馬折返了回來,「外面有傻魚。」
周季抬頭,「我捉回來的。」
「季,你捉傻魚乾什麼?我們的魚骨還有得多。」紅果理着線問道。
「哎!冬天還有傻魚嗎?!」青枝叫了出來,「冬天水上都結冰了,怎麼捉到的傻魚?」
還是青枝問的重點,「大河不是沒結冰嘛。」
「大河那麼大,怎麼下去捉魚?」青枝這樣問,周季就知道,那個地方恐怕只有河去過,而河這個傻叉,肯定認為魚不重要,所以從沒跟部落里的人講過。
周季看和縮在被子裏的河,「你說吧。」
「不用下去捉,有個地方傻魚會跳出來,季用筐一套就捉到了。」河說道。
「吃傻魚,會吃死人的。」白結這句話讓周季剛燃起希望心,啪嘰一下碎了,「什麼意思?那個魚有毒嗎?」周季問道。
還好,事實並不是周季以為的那樣,「傻魚裏面的骨頭很尖,咽下去會戳死人的。」
咽下去?那朵奇葩吃魚會把魚刺咽下去啊!等等,她好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