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到我們部落來吧!」周季說的理所當然,那人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他雖然震驚,但拒絕的話卻是沒考慮多久就說出來了,「我是黑岩部落的人,到你們逐日部落去不好。」
周季知道河就站在自己身後,所以膽子也變大了,真箇人輕鬆下來,臉還帶着笑:「誰說我我們是逐日部落的。我們是大河部落的人,我們的部落正是發展的時候,需要你這樣有能力的人加入。」
想讓別人答應,好話不能吝嗇,周季之前將這人貶的一文不值,現在又說他是有能力的人,河在邊看着,一時間還不能適應。
周季覺的,人本質沒有好壞。
因為,對我好的人就是好人,對我不好的就不是好人,這是個極其簡單的道理,人對這個世界的判斷,靠的就是玄之又玄的感覺。
「你們不是逐日部落的!」那人驚叫起來了。
「再說一次,我們是大河部落,這點黑岩部落的巫師很清楚,現在的組長也很清楚。」周季提醒他不必再廢心思。
周季看他可憐發出邀請,但她的同情心有限,面前的人不領情,那不好意思,那她看着這人遭罪,也不會再有什麼負罪感,「最後再問你一遍,你要不要和我們走?」
「要!」那人沒有絲毫猶豫,甚至說的有些急切,「我跟你們走!」
「好。」周季挺直了腰杆,說了下面的話:「既然你要加入大河部落,那麼就要遵守我們的規矩,你必須無條件服從大地的命令。」
男人看着周季問:「他要是做的不對呢」
周季笑道:「你可以抗議,但不能反對。」
「抗議?」
「你可以告訴他,你覺得他做的不對,但是讓你做的事情,你還是要做。」
男人仿佛聽到了笑話般,臉的表親開始變得豐富:「這是什麼說法!」
「這是我們大河部落的說法,你不同意可以留下來,我們不強求。」周季語氣平平,沒有喜怒,只是這話說完後,又冷颼颼的來了句:「就不知道,你在這裏還能不能活下去。」
「我跟你們走!」以他的處境,跟着周季他們走,是最好的選擇,雖然周季立了個他不能接受的條件,但是,也比留在這裏要好。
男人下定了決心,先走再說,要是這個大河部落不好的話,就再去別的部落。
帶着人去找大地的周季,當然也猜的到這個人的心思,但是她相信只要不是這個自己作死,小部落絕對足夠吸引任何人。
「你叫什麼名字?」周季領人走,名字總要問清楚,要不然今後稱呼也是個難事。
周季在沒來這個世界事前,覺的這個世界最難說出口的話,就是你叫什麼?因為這句話不管用什麼口氣、什麼措辭,總是會提醒說話的兩個人,你們還不熟呢。
因此,周季每次問這句話的時候,都顯得底氣不足,甚至有時候會避免問出這句話。
其實不是這樣的,周季現在明白了,人與人之間,必然是要從不熟悉變得熟悉的,只要拿出坦然的態度來,她自己問的舒服,對方也不會覺的被冒犯。
就像身後跟着的這個男人,他回答的很自然:「我叫烏雁。」
周季看起來只是平靜的點了頭,其實她心裏已經在猜測,黑岩部落不會全都是個鳥名吧。
大地已經跟着白鳥去了黑岩部落的中心,周季到的時候,兩個部落的氣氛變得很熱絡,只是他們看到跟在周季後面的烏雁時,熱鬧的場面嘎然而止。
「季,他怎麼跟在你身後啊。」最先打破這種令人蛋疼的平靜的,是青枝。
周季拍了拍她的肩膀,帶着人從她面前走了過去,青枝被拍了莫名其妙又不長記性的去問葉,「季她拍我做什麼?」
葉已近看到周季帶人走到大地面前了,心下有些猜到她要做什麼了,於是慢悠悠的回答:「看你傻吧。」
傻這個字,周季經常用,用的時候後還會連帶其他不太好的詞,不過那些詞總是變,葉也沒記得住,就記下一個傻字,用來損青枝足夠了。
大地也不明白周季要做什麼,看着面前的人有些納悶,還有些埋怨,這種人季去管他做什麼?帶回黑岩部落,不是讓白鳥難做嗎?
102、烏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