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看到的是隨機生成的防盜章 好不容易聽見了收工結束的喊聲, 葛霖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酒館, 匆忙地擦洗一番, 整個過程眼皮打架, 洗完後仰面倒在床上, 睡了個天昏地暗。小說
直到他被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吵醒。
葛霖下意識地拎起旁邊空置的枕頭蓋住腦袋。
枕頭有點薄, 毛絨絨的,還很暖和……
「阿嚏!」
鼻子被長毛刺激,狠狠一抽, 葛霖把「枕頭」掀到旁邊, 坐起來就是一個噴嚏。
尾巴被某人當成了「枕頭」的灰狼:……
這還不算完, 因為葛霖發現自己的錯誤後,驚駭得直接裹着被子跳下了床。
「狄希斯?你怎麼在我床上?」
「……」
這問題問得好。
昨天夜裏, 伊羅卡清理完這個身體上的污漬,就回到了酒館,開始等葛霖回來,結果對方走進來, 看都不看它一眼, 直接就脫衣服了。
脫就脫吧,滿身泥漿沒什麼好看。
重點是, 這個異族人又在他面前洗澡!
還一邊洗澡一邊打瞌睡, 毛巾掉進水裏好幾次, 葛霖維持着空拿的姿勢擦背,擦了一會感覺不對,這才摸起毛巾繼續洗。
灰狼幾次想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閉上了嘴,趴在床上轉過腦袋看牆壁。
——跟這種半夢遊狀態的人說話,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事實跟伊羅卡想的一樣,洗完澡的葛霖,連床上那麼大一隻狼都沒看到,倒頭就睡,而且睡相極好。不打鼾不磨牙也不踢狼抱狼咬狼,甚至連翻滾都沒有,睡覺時什麼姿勢,醒來還是那個姿勢。
就是被吵醒後,拽狼尾巴蓋臉的行為……實在……
房門被敲得砰砰響,伊德在外面喊:「葛霖,看到那隻狼了嗎?」
葛霖抬頭看窗戶,發現是開着的,他不知道狄希斯一直在房間裏,還以為它是半夜跳窗進來的。
「你這什麼習慣?不走門就算了,還喜歡爬我床?」
灰狼身體一震,藍眼睛裏滿是驚訝。
葛霖的語言不及格,他用錯了一個動詞,導致詞組的意思不是爬到床上,而是一種暗示性很強的邀請。
等到狄希斯反應過來,是這個異族人用詞錯誤時,葛霖已經去開門了。
伊德看見了房間裏的灰狼,頓時鬆了口氣。
廚師吉魯也站在外面,胖子對廚師連聲道謝。
葛霖問了情況,這才搞明白事情始末。
原來昨天伊德找到醫師,把灰狼狄希斯帶走之後,半路上這隻狼不見了。
到處都是一片忙亂,醫師還得去為別的狼治療,伊德只能一個人找。
想起狄希斯之前是被送到石堡的地窖里,伊德就跑去那裏找了,結果他太累地窖里又溫暖,居然就這麼睡着了,直到被打掃地窖的人發現。
這個負責打掃清理的人,恰好就是酒館的廚師吉魯,聽說狄希斯不見了,他跟伊德把石堡內外轉悠了一遍,最後還是吉魯提醒伊德回酒館看看,伊德這才跑來猛敲門。
「我覺得它很健康,沒有受傷,也沒有活不長的跡象。」葛霖比劃了下窗台的高度,無奈地說,「這麼高都能跳下來,哪像有事。」
伊德摸了摸腦門,決定還是去給狄希斯準備食物。
房門重新關上,葛霖打着哈欠想睡個回籠覺,抬眼看見了那隻狼,哈欠被生生咽了下去。
——他跟一隻狼待在一個房間!
葛霖的理智提醒他應該緊張,然而他根本緊張不起來。
他都跟這隻狼睡在一張床上了,目前還活着。脖子沒有斷,手臂大腿也沒有多出幾個血窟窿,看來他可以跟這隻狼和平共處。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餵飽狼再睡吧!
葛霖從衣櫃裏翻出一件乾淨衣服,脫下充當睡衣的寬鬆袍子,雙手伸展把衣服先套進胳膊,然後蒙住了頭臉。
灰狼悄無聲息地站了起來。
伊羅卡盯着葛霖衣櫃裏掛着一套樣式奇怪的衣服(襯衫、破了幾個洞的西服、褲子以及皮鞋),突然眼前一晃,無遮蔽的上身就出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