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和平?」雁夜不可置信的重複道。
「是的,世界和平。」馮雪點點頭,「人的壽命是有極限的,間桐髒硯從其追求『消滅世上一切之惡』的人生中學到了一件事情——越是殫精竭慮,越是精打細算,就越會發現人類的壽命是有極限的,除非超越人類。」
「大哥,你究竟想說什麼?」
「髒硯不做人的原因,雁夜(「我不做人了,雁夜!」你們以為我會這麼說嗎?)。」馮雪搖了搖頭,「人的壽命實在是太少了,髒硯為了能夠貫徹自己那宏大的願望,必須要擁有足夠的壽命。但壽命這種東西……」
「可是……」
「是的,可是,髒硯並沒有意識到,人類的壽命其實並不僅僅只是肉體的壽命,其靈魂本身,也是有着壽命的概念存在的,所以在他不斷更換肉體的情況下,靈魂的壽命卻仍舊在消耗着,最後,變成了如今這種腐臭的樣子。」馮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傾聽着他的訴說的雁夜卻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悲涼的情緒。
「你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嗎?」雁夜有些不解的抬起頭,雙眼直視着馮雪。
「當然有。」馮雪說到一半忽然停下,一揮手,一個嬌小的身影便從門口處飛了進來。
「這麼晚了還不去睡覺可不是好孩子該做的事情哦!」馮雪戳了戳小櫻嫩滑的臉蛋,滿臉笑意的說道。
「……」櫻沒有回話,而是一副好奇的樣子盯着馮雪,就好像是一隻好奇心過剩的貓咪一樣。
「乖!」馮雪輕輕的摸了摸櫻的長髮,小蘿莉便感到一股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睡意,就這麼沉沉的睡着了。
「把她送回臥室吧。」馮雪將櫻交給archer,然後才繼續對雁夜說道,「髒硯只是一個人,即便是同一個人,在跨越了時間的長河之後,其思想也會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那麼對於魔術師這個群體來說又會如何呢?」
「……」雁夜沉默了,他心中慢慢出現了一個答案。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也許最初的時候,魔術師群體是為了什麼崇高的,或者特殊的緣由,想要觸摸根源的,但是人的壽命畢竟有限,就好像父母會將自己未能達成的願望施加在孩子身上一樣,失敗的魔術師們會將自己的夙願託付給自己的繼承人,也許剛開始,這些魔術師的繼承人還能夠記得祖輩交付下來的願望,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些或者卑微,或者宏大的願望便已經被人所遺忘,而剩下的,便只有那觸摸起源的想法了。」
「原來是這樣嗎?就為了這樣一個達成目標的手段,居然放棄了一切可以放棄的東西,魔術師,還真是愚蠢呢!」雁夜忽然笑了起來,笑的歇斯底里,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笑聲也越發的低沉了下來,最後,變成了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就這麼暈倒了。
雖然按理來說,馮雪應該把他送去臥室的,但是他並沒有抱男人的習慣,所以,就這麼留在這裏吧……
馮雪毫無節操的想着,就這麼回自己的臥室睡覺去了。
……
就在馮雪講述魔術師的追求的時候,衛宮切嗣卻是來到了冬木大酒店(姑且就叫這名吧,反正馬上就要炸了),常年混跡戰場的他在舞彌的幫助之下,快速的將一包包炸藥佈置在承重牆上。
不得不說,衛宮切嗣的專業知識真是意外的豐富,不止會開槍,會魔術,而且還會爆破,拆遷,甚至懂得心理學和暗殺術,簡直就像是有個能在夏威夷把有用的沒用的知識一股腦全交給他的神爹一樣(@柯南)。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切嗣的神爹被他自己崩了,教他的是神媽……
伴隨着炸彈的佈置完成,冬木大酒店的火精靈省卻猛然響起。
雖然切嗣在外人眼裏,是一個堪稱冷血的,能夠將一切生命放在天平上衡量的傢伙,但是其本質卻是一個正義的夥伴,對於他來說,在可能的情況下,不把無辜的人卷進來這種事情是理所應當的,當然,如果救他們會對更多人造成傷害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其葬送,即使,即使這些人里有自己的父母妻兒也一樣。
「……怎麼?出了什麼事?」
肯主人的家計事情(原諒色)被突如其來的火警鈴聲所打斷,緊接着連屋內的電話也響了起來,看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