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郭嘉繼續沉迷酒色,不過有了家室不再如往日那般放浪。
賈詡則運籌帷幄,絞盡腦汁的思考着對手的習性,算計着戰爭中的一切可能。
荀彧、田豐合力輔佐趙平撐着朝中大局,漸漸的穩定了局勢。
沮授則受累掌控北方,一應決斷全部自專。
葉風,這個名義上的主公則徹底放手,每日鬥狗攆雞,夜枕溫柔。
戰爭似乎結束了,天下似乎平靜了。
只是在這平靜之下,各處大軍暗暗調動,預示着更大的混戰。
某天清晨賈詡來訪。
&公,吳中有人來。」
&何人?」
&陵張紘。」
&者何意?」
&吳侯之子韶為質,同時留朝聽用。」
葉風一愣,孫策送來質子?賈詡卻不介紹為主的質子孫韶,卻先提護送輔佐之人……此人定然大有來頭。
遂問道:「先生之意若何?」
賈詡笑道:「吳侯示好並送上質子,其意甚誠。而蜀中細作來報,曹操密使毛玠接連劉璋張魯;風聞袁紹遣逢紀訪西涼馬騰韓遂,似已結盟;兩家所圖者唯主公而已,主公何不結連孫伯符、公孫伯圭,以為制約。」
葉風正欲讚嘆誇獎一番,門外突地進來兩人,「主公,張紘乃大才,軍政無不精熟於心,可為臂助,文若總掌樞機不可擅離,豐願往幽州一行,說服公孫伯圭;另派人回復吳侯交好之意。」
田豐說完旁邊那人卻道:「前往吳中之人須得位高名重。文若不能離開,元皓又赴幽州。其餘並無人選,嘉之意可請致信子輔請其幽州一行,而元皓兄則奉詔命南下。」
眾人想了想也只得如此,葉風麾下都是頂尖人才,但是目前名重海內的只有荀彧、田豐二人而已,比不得曹操控制了楊彪等人。
為了表示對少帝的尊重,由田豐親自給他解釋一番輕重緩急,然後請旨,郭嘉是沒這耐心的,而賈詡對這皇帝的確算不上尊重。
小皇帝是道士養大的。一直被清心寡欲清靜無為壓抑着,登基之後就顯出了輕佻,而後的挫折使他深深的明白了:他就是一個花瓶,沒有半分力量,只要配合好葉風就能基本隨意的過上皇帝的生活。有足夠的宮女讓他享樂,膳食也是相當豐盛。所以沒有半點不滿之心。
裝模作樣的聽完匯報。大義凜然道:「就由葉卿辦理吧,不必再報於朕知道了。」
看田豐的意思自己可以走了,急忙離開大殿奔赴後堂,心裏大喊:乖乖小桃紅,朕又來了!
田豐如何能看不出來,忍不住面露鄙夷之色。擬旨用印自去。
光陰荏苒,一晃又是數月。
葉風在群臣的教唆下領大漢丞相之職,吳中、北地皆有佳音,孫策、公孫瓚欣然盟好。更有荊州劉景升、西川劉璋遣使來朝。
劉表與孫策有殺父之仇,關係惡劣,但是不妨礙葉風同時交好雙方,西川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松。
張松,字子喬,一字永年,益州劉璋別駕,凡事過目不忘,然其有才幹而無節操,與法正、孟達交好,皆背主之人,長恨劉璋暗弱,不能使之盡展才能。
知是此人,葉風大喜,在賈詡不解的目光中高呼:快請!
賈詡不知道可是葉風知道,張松一人影響天下大勢,都認為天下三分乃是豬哥定計,龐統用謀,張、趙使力,其實不然,西川歸了劉備皆是張松之助!
曹操看着他丑,所以不待見,將其趕回西川,熟料因此讓劉備撿了漏,得以形成三分。若是當時曹操接納了張松,大軍一動,則漢中西川盡入囊中,還有劉備什麼事,皇叔同志只能厚着臉皮拼命奪下荊州這四戰之地,豬哥也不會跟着他這沒前途的混,天下形勢完全不同。
正思謀間,門外響起一個嘶啞的聲音,如鑼缺半面,鐵器相磨!
&州別駕從事張松見過丞相大人!」
聲到人到,只見走進一個人來,大刺刺的隨便一禮,腦袋高聳削尖,大鼻頭,塌鼻樑,瘦小枯乾,稀疏乾枯的毛髮胡亂盤踞在頭頂……
葉風心裏哆嗦了一下,這簡直不成人形啊!難怪曹操不喜,沒當場殺了他就不錯了。
一百六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