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一怔。
蠱術?
而聽秦封這麼說,洛白心裏對元輝帝作為一個帝王的手段也是認可的。
種蠱歸種蠱,雖然控制住對方不來謀權篡位,但萬一這個替身不盡心盡力為自己辦事呢?這可就不好辦了。
許諾答應對方一件不威脅盛元江山的事,這在一旁人看來可是天大的恩情,而這種打一棍子給一甜棗的行為,是做得好極了。
只是,那都是站在帝王立場的角度來看。
但還沒等洛白開口,她又聽秦封帶了點嘲諷的說道:「我才不要他那位置,每天看那麼多奏摺,簡直太累人了。」
而聽這這話,洛白莫名就想起之前這傢伙在御書房裏頭問她的那事。
關於瘟疫的事。
當時這傢伙一本正經的問,她以為是元輝帝想要考驗她又或者其他的什麼,現在看來,壓根就是這傢伙犯懶不想自己想方法,然後才來問她的。
「你剛剛為什麼老是盯着那個玄羽國太子看?!」秦封又道。
這語氣越來越不對勁。
洛白不承認,「我沒有老是盯着他看啊,你看錯了。」
「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麼?」
「是。」
洛白沒好氣,決定不跟他爭論這個問題,轉而拋出了個自己很想知道的,「為什麼皇叔叔會對我那麼好?!」
秦封再次沉默。
而這次沉默不同於上次那種帶了點糾結,他眼睛裏頭那股黑沉沉的情緒再次跑了出來。
洛白看着秦封這表情,心裏有一個荒誕的猜測。
秦封開口,卻沒有直接告訴洛白答案,而是道:「上次我帶你去的那一間畫室裏頭有許多已經作好的畫卷,那些畫卷全都是他這些年做的。」
洛白心裏打了個突。
秦封繼續道:「我看過不少,上面都只有一個人。」
他直直的看向洛白,「你應該能猜到那個是誰。」
洛白垂眸。
這皇家秘聞聽着真是驚駭。
秦封:「是他父親,而且畫卷上的先皇大多數是年少的模樣。」
頓了頓,他又道:「你跟先皇長得真的很像,我先前也覺得像,但後來看着看着,又覺得不太像。」
洛白挑眉,抬眸看他。
秦封:「你更好看些。」
洛白:「……」
兩國盛宴進行到後半場時,元輝帝以不勝酒力先退場了,而元輝帝這忽如其來的退場,讓玄羽國使團臉色都不太好看。
從玄羽國都到盛元,這得好幾千里的路,而他們山長水遠的來,你這個做主人家的居然到一半退場?這簡直就是不將他們玄羽國放在眼裏的意思!
然而玄羽使團再怎麼憤恨都沒有用,畢竟現在他們還在別人的地盤上。
洛白後來就沒有再回大殿裏頭了,她花了些功夫將秦封忽悠不是,應該是將秦封安撫好了之後,就直接乘馬車回了王府。
這一夜,有人惆悵有人鬱悶。
翌日。
這一大早的,洛白院子又鬧起來了。
「洛白你給我出來!!」
洛清雲氣得滿臉通紅,不久前她跟母親說起當初洛白不讓她去參加盛宴的藉口,母親聽過後直接恨鐵不成鋼的告訴她,她被洛白給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