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破了「七煞局」,張起正的兒子還真好了,臉上也不流那種粘液了,神智也恢復了正常,不過,從此以後再也不敢獨自走夜路了。
聽張志高說,那天他趕集去了,回的路上,看到了一隻兔子,他就追了去了,那知被什麼絆了一下,後不來知怎麼的,就成那樣了。
而此後這幾天,葉楓一直幫着改變亂墳崗的佈局,也好使那裏的陰氣慢慢散去。
這天晚上葉小鸞正給張天佑的手指換藥呢,一邊換藥一邊說:「疼不?」。
「當然疼了,你沒聽說過十指連心嗎?」張天佑呲牙咧嘴的說。
「知道疼就好,看你下次還咬不咬。」葉小鸞沒好氣的說道:「看看你這手,還有一處好地方嗎?」。
張天佑看了一下,自己這手都快被紗布包全了,因為手心還有一個大口子呢,到現在還不能拿筷子呢。
「天佑哥,天佑哥————。」正在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張小四,這熊孩子大晚上的不睡覺,怎麼跑這來了。
「來了,來了——。」白巧蘭從配房走了出來,去外面開門,一邊開門一邊說:「小四,你這是敲門,還是拆門啊。」說着話,把門開開。
「嬸子,我有急事。」張小四說着跑進屋裏。
「天佑哥出事了,我姐的病又犯了。」
張天佑正包紮手呢,聽到這話手一哆嗦,正好碰到了傷口,疼得張天佑直咧嘴:「行了,差不多就行了,說不定一會兒還得咬。」
葉小鸞在他胳膊上用力擰了一下,這才拿着藥瓶氣乎乎的離去,不知好人心,再也不給你抱扎了。
「小四,你說什麼?你姐又犯病了?」張天佑倒不在乎胳膊上的疼痛,真正擔心的是張小四姐姐的病情。
按理說,破了「七煞局」,那裏的陰氣也就小了,纏着張春花的女鬼也該轉世投胎才對的,怎麼還是死纏着不走呢?。
「嗯,我二姐今天晚上又開始唱戲了,把媽和我大姐都哭了。」張小四着急的說:「天佑哥,你趕快去看看吧。」
「行行。」張天佑拿着一把桃木劍和羅盤,又帶着幾張符向外就走,剛到院裏,就碰到了葉小鸞,就見她拿着自己的小包,站在院裏,張天佑一看,壞事,她肯定又要跟着去了。
「別楞着了,一起去吧。」張天佑無奈的說道。
「誰說我要去了,我有別的事要忙,我這個包先借你用一下。」葉小鸞說着,刁蠻的把包塞到他的手裏,轉身回屋了。
張天佑還真有點不明白了,怪事,要在往常她是非跟着不可的,但現在救人要緊,所以張天佑拿着應用的東西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天佑,你小心着點————。」身後傳來白巧蘭關心的聲音。
「知道了!」
到了張小四家,剛一進院就聽到有個女人在唱呢,雖然聽不懂,聽那戲詞又是那個陳世美什麼的。
張天佑拿出羅盤看了看,就見羅盤上的針,直指張春花的房間,看來是那女鬼又來了,張天佑把羅盤收起來,拿出一張驅鬼符,抬頭看了看天,就見天空月光明亮,真是天助我也。
就見張天佑找了一處採光比較好的地方,把桃木劍放在一塊磚下,拿出太極八卦鏡,鏡面對着月光,慢慢錯開太極八卦鏡,就見月光透過八卦鏡,照在桃木劍上,直到從劍尖照到劍柄。
「天佑哥,你這是幹什麼啊?」張小四好奇的問道。
「借法!」
「借法?」張小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你不懂,瞎問什麼?」張天佑沒好氣的小聲說,說着拿出一張符遞給他:「把符貼身上,站在院裏別亂跑。」
「嗯。」張小四雖然膽小,但為了救二姐,也豁出去了。
照完之後,張天佑把太極八卦鏡收好;這種情況下,打開慧眼才能看到桃木劍借沒借到法,但張天佑很自信,拿着桃木劍就來到張春花門口。
輕輕推開門,進裏面望了一眼,就見張春花描眉打鬢的,正畫裝呢,看來張春花真是鬼上身了,不是都說鬼怕照鏡子嗎?這女鬼怎麼不怕呢?。
「孽障,你真是冥頑不靈,非要讓我打得你魂飛魄散嗎?」忽然張天佑猛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