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隻小鬼兒跑了,杜魁淡淡的一笑,收拾起東西便要離開,可剛走沒幾步,突然看到前面站着幾個黑影。
杜魁定睛一看,沒想到是張天佑和寧碧如。
這兩人從尚雲鳳屋裏出來,朝外面一看,便知到,有人在施法勾魂,張天佑拿出金蠶帶路,很準確到找到了這裏。
「是你們!」杜魁冷哼一聲:「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是挺快,你說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搗什麼亂。」張天佑望着他生氣的說道:「我師叔的兩魂四魄是你勾來的吧?識相的趕快交出來,不然,我讓你橫屍在這山坡之上。」
這倒不是張天佑嚇唬他,以他和寧碧如的功夫,杜魁根本應付不了,就是寧碧如一個人,他也未必能打得過。
「哼,又來多管閒事,你以為我還是上午的杜魁嗎?不怕告訴你們,今天晚上我把所有的毒物都帶來了,誰要不怕死過來試試。」杜魁望着他們冷冷的說道。
一聽這小子帶着毒呢,這不禁使張天佑擔心,他深知,凡是用毒的術士,其嚇的毒,一般很難解,因為那些毒都是他們自己配的,只有他們自己有解藥,如果下毒之人不給解藥,那人只能等死。
不但張天佑擔心,寧碧如也有害的,雖說她出生在瑤寨,但她多年不在瑤寨,她不過懂一點解毒、治病,至於這種蠱毒和降頭術她只是聽說過,並不會解。
「是嗎?」張天佑故意裝做不在乎的說道:「不知道你帶的毒,能不能毒得了我?」
「那試試不就知道了嗎?」杜魁說着,突然從包里抓起一把東西,猛的朝張天佑他們撒了過去。
張天佑和寧碧如早有防備,急忙後退,杜魁趁機後退,口中念念有詞,又把季成達的鬼魂招了過來。
只見一團很濃的黑霧,直向張天佑飄來,同時,周圍還加雜着陣陣旋風。
張天佑只知道是冤孽,卻不知道是季成達的鬼魂,再看張天佑腳踏天罡七星步,雙手放於腰間,後退兩步,雙腿逞弓字步,猛的朝黑霧一指;只見黑霧傳來一聲慘叫,但卻沒有現真身。
這不禁使張天佑奇怪,能抵住他這「天罡七星步」一指的冤孽不多,看樣子,今天碰到硬茬子了。
再看張天佑,手持巨闕劍,拿出祖師髮簪壓在劍柄的八卦處,口中念念有詞:「聖劍血令兩金神,除魔斬妖不留人,請祖師爺助我!」同時,腳在地上畫一個太極圈,猛的一跺地,只見劍身上泛起濃濃的黃光。
與此同時,那股黑霧又向他們撲了過來,張天佑揮劍便砍了過去,冤孽躲閃不及,被巨闕劍掃中,慘叫一聲,現了真身。
兩人定睛看去,沒想到是季成達,沒想到血降這麼厲害,他白天剛死,到了晚上竟變成了厲鬼,不用問,肯定是杜魁使了什麼邪術,要不然,他就是怨氣再大,也得等過了頭七才能變成厲鬼。
而這時,杜魁也嚇了一跳,因為他也沒想到,張天佑的劍這麼厲害。
「張天佑,算你有兩下子,不過,他就是現了真身,你也未必能殺得了他?」杜魁自信的說道。
也難怪他自信,因為他用季成達的血給尚雲鳳下了血降,他的怨氣是死時就有的,再加上他用法術驅使季成達的鬼魂變成了厲鬼,這種鬼,就是道法高深的道士也忌憚三分。
果不其然,當張天佑看到季成達的鬼魂變成厲鬼後,心中也有點害怕。
但是他出道以來,遇到了鬼多了,他知道害怕沒有用,得想辦法應對才是。
要說厲鬼,他還真遇到過,他剛出道時,送張志高去縣裏上學,有一個女子身穿紅衣被人從樓上扔了下來,正落到樓下的氣車上摔死了,後來便成了紅衣厲鬼。
不過,她那是自然行成的,季成達則不同,他是被人強行變成厲鬼的,按說,他應該沒有紅衣厲鬼厲害。
想到這裏,張天佑心中算有點底了,壓低了聲音對寧碧如說:「別怕,這樣的厲鬼我對付過,應該問題不大。」
「真的,你可別逞能,實在不行,咱們先回去,以後再做打算。」別看他們來是找尚雲鳳的魂魄,但寧碧如也怕張天佑出點什麼事兒。
「放心吧。」張天佑說着,再次舉起了巨闕劍。
杜魁一看,張天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