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一出去,張天佑便拉着英迪來到病床前,輕輕翻開馮全的眼皮,讓英迪看了看。
英迪一看,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好一會兒才小聲道:「是被人下了降頭?」
張天佑微微點了點頭:「你從小就接觸降頭術,你看看有沒有辦法幫他解降?」
英迪翻着他的眼皮仔細看了看,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膿包,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果我爺爺在,興許還有一絲希望,以我目前對降頭術的了解,我還沒辦法救他。」英迪說着咬了一下嘴唇,突然說道:「不過,我倒覺着,他中的降頭並不像我們泰國降頭師所下,也不像南洋一帶的降頭師所下,這種降頭術,我從來沒見過。」
「哦,你也覺得不像泰國降頭師所下?」張天佑欣喜的問道。
「是啊!你是不是早看出來了?」英迪嬌嗔的問道。
張天佑微微一笑說道:「我是看出來了,當時我還不太確定,現在我確定了。」
「你確定了又能怎麼樣?難道你想出救人的辦法了?」英迪歪着頭,帶着一臉的質疑問道。
「我要想出救他的辦法,就不麻煩你了。」張天佑嘆了口氣道:「不過,給人下降,需要了解馮全的生辰八字,你說誰會知道馮全的生振八字?」
「這還用問,當然是他父母和他最親近的人了。」英迪隨口說道,剛說完這句話,英迪一楞。
「他最親近的人?」說完這句話,她朝門外看了看:「難道你猜是她?」
「我可什麼也沒說啊。」張天佑趕忙擺手道。
英迪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看樣子,要想救馮全,必須要找到下降的人,要不然,馮全的病大羅金仙來了也治不好。
同時,張天佑還想到,即然這降頭不是南洋一帶的降頭師所下,那必是國內降教的人所為。
國內降教的掌教是趙振風,兩個月前,他已經被自己打進懸崖摔死的,難不成是趙振風的徒弟所為,可是沒聽說趙振風有徒弟啊。
「天佑,我雖然無法解除他身上的降頭,但我卻可以緩解他身上的痛苦。」這時,英迪突然說道。
降頭術,必須由施降之人施法才可使中降之人痛苦,一直到死去為止,而破解降頭的最佳辦法,便是用童子尿。
童子尿又稱輪迴酒、還元湯、新生男嬰第一泡尿最佳,最難能可貴的是,童子尿還有驅邪的作用。
「你的意思是用童子尿?」張天佑望着英迪問道。
英迪臉一紅微微點了點頭,其實,這一點張天佑也想到了,但就是怕不靈,即然英迪提出了,那就試試,死馬當活馬醫吧。
來到門外,張天佑把這事告訴了王恭安,在醫院,找點童子尿還是很方便的,不但有新出生的嬰兒,還有不少看病的小孩,不一會兒朱三軍提着一個尿壺便過來了,接尿這事,他一個所長當然不能幹了。
馮大娘看朱三軍過來了,便要接過來尿壺,因為,剛剛他們說的話,馮大娘也聽到了,給兒子身上抹尿,總不能讓外人干吧。
這時,張天佑趕忙攔住了她:「馮大娘,你上了年紀還是休息一會兒吧,這事讓你兒媳婦來就行。」
此時,王翠如正在旁邊的休息椅上坐着呢,聽到這話不禁火冒三丈。
「你說什麼?讓我給馮全身上抹尿?我辦不到?」王翠如哼了一聲轉過身去。
「辦不到?別忘了你是馮主任什麼人,不怕告訴你,馮主任的病我能治好,你要不干,想幹這事的人多的是,王所長麻煩你,把醫院裏最漂亮的護士找來。」張天佑冷冷的說道。
聽到這話,王翠如心中一顫,她是怎麼和馮全結婚的,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當初,她只是縣裏一家賓館的收銀員,由於馮全看着她長得漂亮,便三天兩頭去那家賓館,時不時的還送她小禮物,而且,馮全出手也大方,送的不是金便是鑽石,什么女孩能經得住這種誘惑,認識不到半年兩人便結婚了。
兩人結婚後,生活過得並不美滿,不過,兩人能在一塊,算是各有圖吧,馮全圖的是她漂亮,王翠如圖的是他的錢和權,這些年,馮全沒少幫王翠如她娘家的幫。
現在一聽張天佑要找一個最漂亮的護士照顧馮全,王翠如當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