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衡和東方旭一時間面對面的站立在了一起,阮靜馨只覺得無比養眼。難得的兩個絕世的美男能同框,不同的風格,同樣的盛世美顏。
東方旭瞥了阮靜馨一眼,他其實知道她的一點癖好的,就是喜歡貌美之人。從她用的下人就可以看出,沒有一個姿容平庸之人。所以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滿男子,他也難得的升起了戒備之心。
阮靜馨好笑的看了看兩個男人,顏玉衡和她的交情不過爾爾,甚至都談不上交情。不過今日遇見,她倒是真的想要對他的來意探究一二。
「我累了,找個雅間坐下來說吧!」阮靜馨說完就率先轉身朝着常用的一個雅間去了。小二是一個很有眼識頭的人,趕緊招呼着人進去,然後送上了阮女官喜歡的茶水點心。
東方旭滿意的看了小二一眼,然後親自動手給阮靜馨斟茶。也不管後者臉皮坐下的顏玉衡,關心地問道,「這麼冷的天怎麼跑出來了?」
「出來散散心。」阮靜馨低頭飲了一口熱茶,「你這一趟怎麼樣?」
「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東方旭搖搖頭,看表情是不願意多說什麼的,「對了,我給你帶了點小玩意,一會讓人送到你府上去。」
兩個人無關痛癢的你一句我一句,好像是不經意間把第三個人忘了。可是顏玉衡自己知道,這是故意在等他主動開口。
他也想玩玩矜持的那一套,然而在這樣兩個人面前,自己又有什麼資格?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姿態擺正才是。於是他乾咳了兩聲,終於插話道,「世子爺、阮女官,在下這裏有一事想要稟告二位。」
不錯,姿態放得很低。東方旭勾起一側的唇角,「你不是來京城做生意的?」
「是為了生意而來,但是……」顏玉衡皺了皺眉頭,「也是為了另一件事。」
阮靜馨笑着道,「說說吧,別玩那些虛的。你是顏家坐鎮的人,等閒事情哪用得着你出馬?」
顏玉衡謙遜的笑了笑,隨即就嚴肅了起來,「二位可知道,這幾年咱們大延朝海運生意是越來越昌盛了?」
海運!阮靜馨挑眉。東方旭則直接問出口,「是海上出事了?」
顏玉衡點頭,「顏家也有幾艘船往來於海上,以前正常貿易之間也有外番之人來往。可是最近,卻又些不尋常。」
「既然發現了不尋常,為何不直接在當地報海運司衙門?而是要千里迢迢的跑來京城?」東方旭冷笑。
「若是能那麼簡單,顏某也不至於大冷天跑來這裏。」顏玉衡苦笑,「我們鹽商常與各個衙門打交道,也算有幾分交情,可是這次的事情,卻讓我察覺出了幾分不同尋常。先是海運司衙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外來的船隻查得不再那麼嚴格。接着,大量的外邦人開始出現在城中。就在在下進京之前,桑國人在海上搶劫了幾艘船隻以及大量的物品一走了之了!海運司衙門卻說他們只管貿易往來,這種事情需要報衙門。」
「那幾艘船是顏家的?」阮靜馨好奇道,「價值幾何?」
「其中有一艘是,這次船隊是各大戶的船一起發的,裏面全是錦緞、瓷器、茶葉等物。要說值錢只那貨物也得幾萬兩銀子,何況還有船。」顏玉衡皺眉。
東方旭笑了,「你顏家還不至於為了這點銀子就心疼吧?」
顏玉衡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錢是小!我們敢去海上搏富貴也不是無能之輩。只是我們追回船的時候,船上的東西空了不說,人也都已經被虐殺!」
虐殺!阮靜馨突然就想起了桑國那變態的血統。她坐直身子,嚴肅道,「除了劫船,他們還有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有!」顏玉衡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們在漁村里燒殺搶掠,但是衙門官兵卻不知道如何去管束他們。因為他們不是大延朝的人,在海運司也是過了明路的,就算抓到了也是驅逐他們出境罷了,過不了幾天一樣會回來。後來更是搶完了就跑!」
「豈有此理!」阮靜馨想起前世似乎也曾經聽說過這個事情,那時候朝廷正亂相四起,導致了沿海倭寇橫行。據說幾十海里外的一個小島被一些人佔據了,成了海盜的賊窩。
東方旭也明顯的有些不高興,「你進京來就是為了找機會把這件事情捅出來?」
顏玉衡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