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兩日,阮靜馨的父兄還是沒有到達。阮靜馨心中有些憂慮,便打算坐船逆行去迎一迎。
可是東方旭卻勸她不要去,「行船這種事情並不是那麼好計算時間的。畢竟天氣對行程的影響很大,再說,你父親坐的是官船,有什麼好擔心的?」
金士傑見阮靜馨還是不放心,便道,「要不我去看看吧?」他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這幾天也沒有我什麼事情了,該抓的抓了,該殺的殺了,我真的是無聊死了!」
阮靜馨怎麼會相信他無聊?他買的那個小島這段時間都沒有看是整理呢。就算他不着急上去住,但是最起碼也要僱傭幾個人看島吧?
金士傑好像知道阮靜馨看穿了自己,笑道,「你們兩個整天膩歪在一起,我在這裏實在是彆扭的很。」他已經儘量的避開了,可是住在一起難免會常常的碰面。他就是心再大,也不可能立刻瀟灑的放下一段朦朧又美好的感情。
東方旭點頭,「那你就快去吧,不要打擾我們了。」他轉頭看向阮靜馨,「我不讓你去,是因為咱們兩個人的目標太明顯。在我沒有全面的把桑國人清除乾淨之前,你最好不要亂走。至於阮大人那邊,可以讓醉竹帶人去就是。」
阮靜馨點了點頭,確實,如果她把危險帶到了父兄的身邊就不好了。「那行,聽你們的就是。」
金士傑帶着醉竹和一干人等坐上船向着阮冠奇等人來的方向而去。東方旭這邊卻在加緊的審訊這些桑國人。
桑國人對於自己效忠的人有一種變態的執着感,只要讓他們抓着機會,他們就會自殺。
而那位少年,這些天吃正常吃、喝正常喝就是一直不開口說話。
不過人畢竟是有弱點的,不是每一個都能硬氣的不怕死亡。終於,還是有人招供了,東方旭親自指揮着人端掉了一個又一個的據點,也牽連出了很多的官員。
這些官員抓了一部分,放了一部分。具體是怎麼分辨的,只看他們之前的罪行重不重。當然,個別人是例外的。比如有位官員,在剿倭寇的時候主動提供過很多的消息,後來也是乖乖的貓了起來,行為十分的配合。
揚州,又因為東方旭和阮靜馨的到來,亂了起來。但是亂的是官,普通百姓卻是給了兩個人大大的讚揚!畢竟倭寇不會隨便燒殺搶掠了,很多人的日子便好過了。中國是人情社會,只要好好的聊一聊,總能攀上親、帶上故的。那些被殺害或者傷害的人,平日裏也許沒有什麼走動的人家,可是出了事情後,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都會提起來惋惜一翻。
一日清晨,阮靜馨練完工正要沐浴,就見湘波一臉八卦的進了來。
「小姐!終於忍不住了!」湘波這沒頭沒尾的話讓翠螺忍不住皺眉瞪了她一眼。
「和小姐回話,你就不能好好地說麼?」翠螺湘波教訓道。
湘波的年級最小,性子也最活潑,阮靜馨私下裏並不是會太約束她們,所以她在阮靜馨面前呈現的都是最真實的一面。尤其是劉十一娘不在的時候。
阮靜馨慢條斯理的喝着水,笑問道,「是不是那兩個桑國女子終於待不住了?」
「嗯嗯!」湘波點頭,豎起大拇指,「小姐真是聰明!不像某人,自己不會動腦子的。」
翠螺好氣又好笑的輕輕捏了一下湘波的胳膊,「別鬧了,快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小一點的女子今日求守院子的魏大娘了,想要出來走一走,說悶壞了。魏大娘不同意,她姐姐還說情呢!」
「怎麼說的?」翠螺催促湘波別墨跡,快點說。
湘波也不矯情了,繼續說道,「那姐姐說,我這個妹妹啊,天真爛漫,從小是被含在嘴裏、捧在掌心長大的,受不得慢點的委屈,簡直是如珠如寶!她心思單純,不會逃跑的,也沒有能力會逃跑的。再說,還有我這個姐姐在這裏,我們姐妹情深的,她不會扔下我一個人。讓她就在花園裏散散心,絕對不走遠行不行?」
湘波那神態和語氣,學得竟然有六七分的想像,讓阮靜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