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沉着面容,帶着一大批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前院。心中十分的不痛快。太子今日這樣做,明擺着是對她不滿,想要插手管女人的事情了!
「娘娘,一會千萬要沉得住氣。」跟在太子妃身後的一個中年嬤嬤不動聲色的小聲提醒。
太子妃的腳步微微的頓了頓,隨後沉穩了很多。她帶着人到了議事廳,呼啦啦的請安之後,便坐在了太子的下首。
太子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半點表情,他等一群人站好自己的位子,這才開口道,「去請定西王世子來。」
「殿下,這畢竟是家事……」太子妃蹙眉。
太子斜睨了太子妃一眼,「厭勝之術歷朝歷代都不是小事,何況又發生在孤的地盤,自然要更加的謹慎。若是真的有人使用了此種邪術,孤還要報到宮裏去,決不能草草處理。」
東方旭來得不滿,已經是一身慵懶,卻不會讓人覺得半點怠慢,反而覺得他滿身的風華。
他對太子和太子妃見禮之後,信步找了個位置,一撩衣袍就坐下,沒有半點的猶疑。
太子見東方旭做得稍遠,本想開口說什麼,可是見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說正事,也就不再多說,隨他去了。
只有東方旭自己知道,這個位置是極好的。因為他坐下之後正對着阮靜馨站的地方,不用特意轉頭,就能時刻關注着對方。
阮靜馨的注意力卻不在這裏,而是在暗嘆太子妃果然不愧是出身鎮北將軍府的人!她身邊的兩個嬤嬤和四個大丫頭,都是有武功底子的。看那走路的姿態和某種內斂的精光,怕都是從小練起來的好手!
太子妃此時卻沒有心思想別的,只想着怎麼把這件事情坐實,讓太子不再糾纏。
「既然人都到齊了,孤就說說這厭勝之術的事情。」太子環視了廳內眾人一眼,冷笑道,「說說吧!東西究竟是從哪裏找出來的?」
「這件事情,還是奴婢回話吧。」太子妃身後的中年嬤嬤上前行禮,「當時奴婢也在場,高側妃身邊的魏嬤嬤從阮庶妃的衣櫃裏找出了施術用的布偶。當時所有人驚慌,稟報給了太子妃娘娘。娘娘也覺得茲事體大,便派人着重又搜了阮庶妃的院子。在一顆枯萎的桂樹下面發現了一壇污血,以及做法用的黃符。」
太子皺眉,「東西呢?呈上來!」
「這怕是污了殿下的眼睛……」
「廢話真多!」太子不滿的看了太子妃一眼,「雖然是你的人也得多學學規矩才是。」
太子妃強忍着不快點頭稱『是』,然後吩咐人把當初挖出來的東西呈上來。
雖然這個時候不講究什麼保持原貌,但是如此晦氣的東西自然不會有人去多碰,看起來還算是『原汁原味』。
太子先是拿過那個布偶仔細的看了看,問道,「這上面的字跡並不是出自阮庶妃,可對照過筆跡,是出自誰的手?」
太子妃早有準備,「回殿下,已經對照過了,沒有找到相應的筆跡,怕是刻意做了隱藏的。」
「哼!」太子把東西扔回托盤上,又看向那個罈子。不過是普通的泥壇罷了,並看不出什麼來。於是他又看向那幾張有些髒污的黃符,是在認不出上面亂塗亂畫了些什麼。於是指着一旁的東方旭道,「阿旭,你來看看!」
東方旭瞥了一眼這三樣東西,看向太子道,「臣覺得東西有些奇怪,比如這黃符,是不是太過完整了一些?記得七八日前可是曾經下過一場雨的,若是黃符在地下埋着,怎麼可能如此完好?可若不是那時候就在的,難不成是新埋得?這也說不通呀,做法也得偷偷摸摸的提前呀,詛咒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功的。至於其他麼,可以問問阮女官,她博學喜涉獵偏門,也許知道的更多一些。」
阮靜馨被點名,於是大方的走了出來。「……臣曾在書上見過,行此術者最少要行術七日,日日加持。這黃符的確是有些問題。」
「也許這黃符是後來埋的,還沒有來得及發揮作用就被找出來了呢?」高側妃冷不丁的開口插了一句。
阮靜馨點頭,「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她笑着踱步走到那身上插着銀針的布偶旁邊拿起來仔細的觀察之後笑道,「雖然針看不出出處,但是這縫製布偶的錦緞卻是有些來歷的。」
「這不
第一百零二章 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