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今日心情很好?」醉竹最近總覺得自己身上臭臭的,一天要洗好多次的澡。
聽風斜睨了他一眼,微微的站開了一點,「阮小姐剛走。」
醉竹恍然大悟,想要說什麼,又嘆了口氣。
聽風了解他,便開口道,「玲瓏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她的心大了,早晚會出事。」
「這麼多年了,就算交情一般也得提點兩句。」醉竹也知道玲瓏這是要作個大事了。
「該說的難道我們沒有說?」聽風冷哼,「琉璃也不知道勸了她多少次。王爺要不是看在這麼多年她也有些功勞的份上,怎麼會只是罰她洗衣服?若是她再學不乖,把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的話,等待她,怕是永遠的放逐。」
醉竹贊同的點點頭,又湊近一些低聲問道,「世子爺去揚州?我終於可以找機會擺脫這倒馬桶的苦差事了!」
聽風笑了,「是要去揚州沒有錯。」他頓了頓,「不過是帶着我去,可沒有說要帶你。」
醉竹傻眼,「怎麼倆不都是焦不離孟的嗎?世子爺出門怎麼能只帶你自己?」
「那你自己去求世子爺去吧!」聽風咧嘴一笑,轉身又離醉竹遠了兩步。
醉竹糾結的看着獨自坐在涼亭內飲茶看書的主子,是去還是不去求呢?想到了自己身上的氣味,他狠狠地一咬牙,求!
出乎意料的,東方旭很好說話,幾乎是瞬間就點頭把事情答應下來了。讓醉竹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都沒有用上。
東方旭的心情的確是很好。自猜測到嶺南王可能對阮靜馨又心思之後,他就有些不快。何況還有個二皇子一直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瞅着。
這次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了!嶺南王最多過了年就要回封地的,算起來在京城也待不了兩三個月的。阮靜馨若是去了揚州,這一來一回加上處理事情,最少也要一個月有餘才是。等於一下子燒了一般的時間給嶺南王。
最主要的是,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也在揚州!因為鹽稅的事情,他少不了會和阮冠奇打交道,也就是說有的是機會和她接觸。
「去,讓琉璃收拾東西,嗯,讓雲桂樓的大廚多做點可以久放又美味的高點和小菜。咱們最晚三天後出發!」東方旭對聽風吩咐。
聽風離開後,他又對醉竹道,「記得去問一下阮小姐那邊有幾個人,記得提前讓人把官船打掃乾淨,佈置的舒適一點。」
因為是官船,即便是男女有別,也不可能分別包一艘船去坐。一般單獨的女客應該會在比較清靜的客艙里。不過他們的身份在那裏,應該是會單獨包下三層。
大延的官船都是三層的,裏面的格局分佈的很好,中間是一個公用的客廳,兩側是兩個花廳。花廳後面有單獨的通道,然後是一間較大的屋子,配着一間較小的屋子。
一般三層的這兩個套件很難訂到,都是專門留出來給比較重要的人住的。環境安靜,擺設也雅致。東方旭的身份自然足以住進去,阮靜雅的身份若是放在以前,那是絕對想也不要想。
不過如今她已經是太子的屬臣,又是難得的女官。雖然品階並不高,但是打着太子的旗號,又有世子爺出面,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阮靜馨回到自己府上,也開始吩咐人準備東西。蕭氏早就知道了阮靜馨的打算,也不多勸。她知道女兒這一次去多半也是為了安她的心,欣慰之餘有些愧疚。於是也牟足了勁為女兒打點路上需要用到的東西。
「娘,路上的時間才幾天而已。」阮靜馨苦笑不得的聽着蕭氏發出各種吩咐。
蕭氏堅決搖頭,「去到揚州那邊,肯定很多東西都用不順手,多帶一些總沒有錯。」
「娘,不過是月余的時間,可以將就一點的!」阮靜馨繼續道,「何況我帶着銀子呢!若是需要什麼可以直接買!我沒有打算帶很多人,所以這些行禮到時候也累贅呢!」
蕭氏皺眉,「你一個女孩子自己出門,人卻不能帶少了!四個大丫頭都帶着,劉十一娘也跟着,我再給你配幾個僕婦和家丁……」
「停!打住!」阮靜馨想到那浩浩蕩蕩的隊伍就開始頭疼,「娘,你這裏也需要人的!我這次是打着公幹的名義出去的,可不能搞得像是出遊一樣!」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