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夏宮溟心臟一疼,一股濃膩的罪惡感蔓延全身。 他這個哥哥到底是怎麼做的?
夏鶯鶯告訴他,她每個月都會把他給的錢打到向葵的銀行卡,夏宮溟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夏鶯鶯,甚至認為那些錢已經足夠向葵一個人在外面租一套高級公寓。
殊不知,自己的妹妹欺騙了他。根本沒有把錢打到向葵的賬戶。
向葵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是她自己賺的。堂堂一個夏家的千金,卻落魄到要給別人當書童……
夏宮溟真的很愧疚,他覺得自己根本不配做向葵的哥哥!
夏宮溟痛苦地說,「我對不起你,我根本不知道你一個人在外面的生活,過得這樣辛苦。我這個哥哥當得很不稱職,我不配當你的哥哥。」
「哥,你別這麼說。在北堂莊園當書童是我自願的選擇,根本怪不了任何人。」
「辭職了吧。搬回家裏來住,以後,你還是夏家的小公主,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嗯。」向葵輕輕地點了點頭。
也許,是該徹底離開,說道別的時候了。向葵突然覺得,自己呆在北堂莊園裏,一點意義都沒有。
只要一想到,今後的生活,她要親眼看到北堂藤夜和戚薇薇黏膩在一起,她覺得胸口好痛,根本沒辦法好好呼吸。
也許,離開是最好的決定。這樣的話,她可以離北堂藤夜遠一點,她心裏不切實際的幻想也會消散一點。
向葵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沉默地坐在一旁,看醫生替夏宮溟處理傷口。
夏宮溟突然說,「其實,站在男人的立場,我覺得北堂藤夜應該很喜歡你,不然也不會這樣往死里揍我。」
向葵愣了一下,心臟不爭氣地漏了一拍。向葵用力盯着地面,沉聲道,「他有女人了,不會喜歡我的。」
「哦……」,夏宮溟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然後,他側過頭,繼續對向葵說道,「我有點渴,剛才的拿鐵都沒喝幾口。你方不方便,再幫我去買一杯?」
他想,如果北堂藤夜在乎向葵的話,一定仍會死守在門外。
他真的從北堂藤夜的眼睛裏,看到了對向葵滿滿的在乎。也許,他們缺的是彼此獨處的空間,需要好好的談一談。
「好,那我現在去買。」
……
向葵走出房門,胳膊被男性的大掌攫住。北堂藤夜把向葵摁在牆面,堅硬的胸膛隨之而來,緊緊貼着向葵柔軟的身軀。
北堂藤夜像走投無路的雄獅,孤獨而驕傲。漆黑的眼眸溢滿泣血的猩紅,裝着濃重的哀傷。
男人死死盯着向葵,沉重低吼,「我都已經道歉了,認錯了,你還想要我怎樣?向葵,你一個星期不回莊園。再見到你,我看到你和那個男人呆在一塊,你讓我怎麼想?」
「我只是小小的書童,難道我跟誰呆在一塊、去了哪裏都要事無巨細地跟你報備?」
「是!」她的所有事情,他都想要事無巨細的了解。
「憑什麼?」向葵氣得笑出了聲音,「我又不是犯人,憑什麼我的所有事都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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