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已找到小姐。」無線耳塞里,傳來士兵恭敬有禮的聲音,西門烈的腳步驟然一頓,胸口噴射出煙花一般的喜悅!
「報地址。」他的嗓音仍然沉穩有力,透着王者的霸氣。但如果細細辨別,會發現西門烈的聲線里,帶着微不可聞的顫抖,甚至是一抹不可置信的小心翼翼!
十年生死一般的離別,他終於,要和皇甫星染再度相見了,是嗎。
「在西北方向偏東五度,兩公尺的位置。」
「好,所有人以此為聚合心,向心靠攏。」
「是!」
狂風呼嘯而過,西門烈殷紅的唇瓣挽起異笑容。不管時間的早晚,他們的相遇,是命註定,也是命運使然!
因為她和他之間,一輩子也糾纏不清!
……
精銳將士站隊兩排,西門烈經過的時候,所有士兵一律把狙擊槍放立身側,昂首挺胸擺出最筆挺的站姿!
「殿下——!」齊整的呼喚直衝天際,連遒勁大樹的枝葉都發出震顫。
「……」,西門烈抿着唇瓣,幽綠的眼眸專注而狂亂,執拗地盯着前方的某一點——
長筒軍靴踏地,踐踏出細微水花。
西門烈幽綠的瞳孔深深,映襯着向葵小小的身影。男人衿貴的身形微彎,把女孩緊緊擁入懷裏!
她是那麼的嬌小,在男人偉岸的身軀下,她像一隻嬌柔的小動物。
西門烈生澀地抱着向葵,不太熟練地替向葵剝開額前的卷捲髮。看着懷裏的她,像全世界都被佔滿。
西門烈眸底濕熱,眼角竟然有淚意醞釀而出。
他從未哭過,唯一值得他流淚的,也只有皇甫星染一個人!
男人小心地把女孩的腦袋枕入胸膛,磁感的嗓音低沉,帶着說不出的性感。
西門烈輕輕地說,「皇甫星染,我回來了。我們回家吧。」
……
浮華的宮殿,簾幔深深。
薔薇花香怒放,縈繞整個房間。醫生替向葵處理好腿的傷勢,替她服餵好藥之後,這才轉過身,恭敬的道,「殿下,小姐的燒已經退下,腿的傷口也了藥。相信在不久之後能夠痊癒。」
全程,西門烈只是維持同一個動作,幽綠眼眸籠罩着皇甫星染,深深的看!
原來他是那麼喜歡她,十年的憎恨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被輕易撫平。哪怕只是看着她,他的靈魂都像被塞滿了,充實的不可思議。
西門烈目光膠着,低沉道,「她臉的妝是怎麼回事?」他用卸妝水擦拭她的臉龐都沒用。
「回殿下的話,小姐臉被塗抹不溶於水和卸妝油的試劑,要用專門的藥水調配才能把她的妝容卸下。」
「去做——」,男性粗糲的大掌附在女孩巴掌大的小臉細細摩挲。
她的皮膚稚嫩,像新生嬰兒般,帶着不可思議的柔滑。哪怕她臉的妝容過於厚重,也掩蓋不了她天生麗質的五官。
西門烈的長指在女孩嬌嫩的臉細細游弋,從她飽滿光潔的額頭開始,滑到她細細的眉毛,再輕輕地觸碰她濃密卷翹的睫羽,精緻小巧的鼻翼,以及粉嫩如櫻花的唇瓣……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