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北堂藤夜感到如此懊惱!懊惱自己的無能為力……
該死!這些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北堂藤夜自己都沒發現,只要面對眼前的女孩,他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失控。 et
男人看着她額前的絨發也被淚水浸濕,心下不由重重一痛。
他更加緊緻地箍住女孩纖細的身姿,快速朝着總統套間走去。
……
……
向葵像陷入最黑色的可怕夢魘。
她被拖拽進深海漩渦。
可岸的人,全都袖手旁觀,冷眼看着她痛苦掙扎……
她的記憶很破碎,很多事情都不完整。
八歲以前的記憶,太過於痛苦冗長,全都被她有意識地刪除在腦海里。
向葵記不清所有,甚至連父母的面容都模糊一片。
她不記得自己是誰,唯一記得的,只有母親溫柔地在她耳畔的一段話。
母親——
「忘記所有一切,好好重新開始生活。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地生活。」
「記住媽媽的話,不要輕易展露你的容貌。儘可能地隱藏它,越深越好……除非……你遇到了一個深愛的男人……」
「還有,你叫做向葵。向着陽光健康生長的女孩,你記住了嗎?」
向葵真的如媽媽所,忘記了所有一切……
八歲以前的一切,像埋藏在腐朽泥土最深處的秘密。
向葵只記得她再次睜開眼,她已經被夏爸爸夏承輝收養了。
夏爸爸給了她一卷噗噗的假髮,認真地戴在她的腦袋。
還為她配了一副大大的眼鏡框,架在她的臉。
夏爸爸幾乎是嘆息地流淚,一邊替她整理着裝,一邊柔聲告訴她,「葵,對不起……是叔叔沒用,不能讓你像其他孩子一樣,穿漂亮的公主裙,做個幸福快樂的公主……」
八歲那一年,她的人生一直很黑暗。
她記不起以前的事情。
可是每每到了電閃雷鳴的日子,她會開始發狂。
像瘋子一樣。
她會拿着圓珠筆、刀,刺傷所有妄圖靠近她的人。
她像驚恐的獸,哪怕只是稍微一動靜都有可能刺激到她破碎的神經……
是夏宮溟治了她的病。
他一一靠近她,目光堅定,嗓音溫柔,「葵,不管發生什麼事,哥哥都會一直陪你……不會離開你。」
「滾開——」向葵揮舞着手的鉛筆,黑眸猩紅而混亂,「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都該死!」
可是,夏宮溟卻堅定而執着。
他手無寸鐵,一步步靠近向葵。
「我叫你滾!聽見了沒有——」
向葵仍然記得那一天,她用尖尖的鉛筆芯劃破少年清俊的臉蛋。
殷紅的血漫開,像曼華珠沙一般奢.靡。
鮮血從少年的左額角開始一一滲到右嘴角……
他清俊非凡的臉蛋全都被向葵毀了。
可是,男人置若罔聞,任由鮮血低淌。
他只是堅定執着地伸出雙手,一遍遍重複道,「不管發生什麼事,哥哥都會一直陪你……不會離開你。這個懷抱,永遠只給你一個人……」
向葵的眼角終於不可抑制地漫出一顆淚。
胸口很痛,卻莫名地柔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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