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我跟劉鏡川見一面吧。」陸小天聞言點頭。
「前輩是否已有萬全之策?那劉鏡川異常小心,而且這五年來,似乎功力大有精進。晚輩也不知道具體到了什麼地步?晚輩這裏有一件遮掩身上功法氣息波動的法衣,前輩是否要先在靈鷲坊呆一段時間,摸清楚劉鏡川的虛實再行下手?」羅屏兒說道。
「也好。」陸小天並不是狂妄自大的人,雖然知道那劉鏡川結丹的時間已經近九十年,不過每個人的修煉天賦都不一樣,極少數有的資質甚至可以從金丹初期接連突破到金丹後期,陸小天自忖以此時他的實力,再加上八卦鎖妖陣,對付一名金丹中期修士問題應該不大,但金丹後期修士他還不是對手,修為上的差距太大,不是一套陣法能彌補的。
羅屏兒取出一隻錦盒,裏面一件薄如暗翼的透明寶衣,陸小天竟然也無法感受到上面法力的波動,臉上不由有些異色,他自己有修煉斂息術,原本並不需要這件寶衣,只不過對方送上門來,他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這件截蠶寶衣也是家父傳下來的,晚輩也一直在用,不過為了誅除劉鏡川這個惡人,此次也只有拿出來給前輩了。」羅屏兒一臉不舍地說道。
「我會盡力幫你除去此人,不過一旦情況有變,超出了我能承受的範圍,你也需要自己另謀出路。另外,你們靈鷲坊的窘境在於沒有高階修士坐鎮,如果你沒有突破到金丹期,眼前的窘境渡過,以後還可能會碰到同樣,甚至更大的困難。請外援,只不過是權宜之計。」收了對方的寶衣,陸小天說了幾句勸告地話道。
「前輩說得在理,晚輩受教了。」
羅屏兒聽得一怔,最近幾年以來,她確實分了不少心思在靈鷲坊的運作上,以至於修煉也受到了些影響。陸小天的話雖然不太中聽,不過卻是一針見血地切中要害。心裏對陸小天不由又信服了幾分。
「這幾年劉鏡川在靈鷲坊安插了太多親信,冒然將前輩安排到靈鷲坊裏面,只怕會引起劉鏡川的懷疑,暫時就委曲一下前輩跟隨晚輩身邊如何,先名義上委以護衛之職。」羅屏兒道。「後天正好劉鏡川找晚輩有事,到時候帶前輩一起去一探虛實。」
「可以,就這樣安排吧。」陸小天點頭,進了院子,將截蠶寶衣穿在身上,發現身上的氣息果然被遮掩得更加完美了,以前運用斂息術時,便是金丹後期修士,也難以真正一窺他的虛實,現在不知道到了什麼程度。
雙方又商議了一翻細節,陸小天跟着羅屏兒離開,
數日後,陸小天跟着羅屏兒來到靈鷲坊的總壇,靈就坊與銀刀幫將所在的這座小島一分為二,雖然偶爾也有過境的散修,但畢竟不多,靈鷲坊佔地不小,總坊之外,便有築基修士,還有少量的鍊氣修士駐守。
「站住!劉長老有令,所有進入總坊的人,必須接受檢查。」為首一名中年披甲修士一臉嚴肅地說道。
「連我這個坊主也要檢查嗎?」羅屏兒氣得不輕地道。
「坊主自然是不用,不過坊主以下,都不能例外。」披甲中年冷着聲音道,似乎並未將羅屏兒放在眼裏。
「好得很,看來你們是越來越不把我這個坊主放在眼裏了,連我的人都要查。」羅屏兒氣得俏臉煞白。
「在下銀刀幫張廣,特地前來拜會劉大長老!」此時坊外,一個灰衣年老的築基後期修士揚聲高呼道。
「呦,原來是羅坊主,真是幸會幸會。」
銀刀幫的灰衣修士看到羅屏兒先是有幾分意外,不過也沒有太放在心上。語氣里並無太多尊敬的意思。
「陸前輩,該怎麼辦?」羅屏兒雖然氣極,不過此時還並未失去理智。
「你身邊這幾個人,不會連一個守門的都拿不下吧,掌他的嘴。」陸小天道,雖然他是一直抱着低調行事的想法,不過銀葉佛桐在劉鏡川的手裏,兩人便不存在和解的可能,終歸是免不了一戰,若是對方一意要翻什麼靈獸袋,儲物袋,難道他還能給人檢查?既然如此,還不如硬進硬出的好。
「那倒不至於,晚輩雖然淪落至此,但也不是一個守門的能輕視的。」有了陸小天的話之後,羅屏兒心裏頓有了底氣,寒聲看着披甲中年,「連劉長老也對本坊主客氣有加,你一個小小的守衛有何本事,竟然蔑視本坊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