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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口氣,數百年來,你還是第一個敢這樣威脅血獅城。」血獅老祖聞言大怒,「別說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否在血獅城,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交給你一個鬼族。」
陸小天稍稍鬆了口氣,暗道自己恐怕是看到這玄魘鬼王接連誅殺了綠袍老者與實力十階以上的妖鷹時,有些被嚇到了,這血獅老祖終歸是一個人族修士,此時又有兩個臂助。
下方還有成千上萬的修士看着,如果任由玄魘鬼王在城中一陣搜刮,血獅老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桀桀,老夫也有數百年沒有屠城過了。既然你們找死,老夫便成全你們。」玄魘鬼王一陣怪笑。
「大言不慚!」那白衣男子性情暴烈,首先按捺不住,伸手一攤,一隻方天金印狂漲。
那方天金印對着遠處的陰雲一蓋,金光暴現,仿佛天都要被壓破一方。
白衣女子祭出一件青色古箏,伸指一彈,古箏朝前飛出,與方天金印一左一右,古箏虛空而彈,箏弦自行撥動,一道道讓人頭昏耳脹的氣勁自那古箏上發出。
「血海獅域!」面對眼前的玄魘鬼王,血獅老祖顯得要凝重不少,嘴裡冷冷吐出數字,張嘴一吐,一隻白淨小瓶吐出,那白淨小瓶傾倒,大量血液一般的液體從中傾瀉而出,轉眼間,便已經擴散至空中十數里的範圍內,血浪翻滾。驚濤拍岸一般,直擊半空之上的那團陰雲。
血獅老祖座下那血獅看到此景,仰首長嗷。
陸小天同樣捂着耳朵,但眼睛卻是目不轉睛地看着空中元嬰老祖同玄魘鬼王交手的這一幕。以他的地位,想要親眼看到元嬰修士交手可不容易。
至於其他人,臉上或是露出些興奮的神色,或是害怕不矣,唯恐被元嬰老祖與鬼族之間的大戰波及。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哪怕是被一小股雜亂的力量擊中,也可能是形神俱滅的下場。尤其是那些築基修士,還有鍊氣期的修士。一旦受到波及,幾乎是必死無疑。
血獅老祖幾人出手聲勢滔天,遠超陸小天的想像,可是看到對面那不動如山般的陰雲,陸小天心裏有種不妙的感覺。
「鬼曜!」果然,陸小天的猜測沒有持續多久,那翻滾的陰雲冷冷吐出兩個字。
拳頭大小,綠油油的眸子陰冷得便像萬年寒潭一般。
陰雲一陣捲動,裏面一隻黑色不過尺許方圓的圓形小球從陰雲中緩緩離開,然後逐漸上升。
陸小天遠遠看去,仿佛一輪黑日在空中升起,那黑色小球看上去不大,可佔地寬廣的血獅城在那黑球的照映之下,都顯得極其渺小。
一道道絲線照下,仿佛黑日所發出的光線。
滋滋,翻騰,驚濤怒拍的血海獅域在這黑日的照映下,開始以肉眼呆見的速度蒸騰。化作一股股白氣消失不見。
而那方天金印與青色古箏,似乎也經不起黑日的暴曬,言天金印的金光被黑色絲線不斷地殘食。青色古箏在空中所發出的尖利之聲此時似乎變成了一道道嗚咽。
「什麼?」血獅老祖,白衣男女齊齊色變,似乎有些難以接受眼前的這一幕。各自脹紅着臉,滔天的法力激盪開來,似乎要在這黑日的照映下另外撐起一片天域,金光大作,古箏狂奏。血海翻滾,狂獅怒號。
陽光般的黑色絲線似乎有所消退,只不過很快,又被重新籠罩起來。
看着那黑日逐漸爬升,無窮的黑暗籠罩過來,轉眼間要罩住整個血獅城,陸小天面沉似水。身後淡紅色的光芒閃過,雙翼微動,人便已經迅速躥出了血獅城,他有一個感覺,如果待那黑日罩住整個血獅城,鎖定住他,他便是想逃都逃不了了。
倉促之間,陸小天回望一眼,大量的鍊氣修士被那黑日照映,鬼氣遮天。數以千計的鍊氣期修士身體竟然開始如同冰雪般融化。
悽厲的慘叫聲連成一片。這些被融化的鍊氣修士,變成一絲絲陰森的鬼氣,偶爾也會有幾個修士由於修為更高,只有血肉融化,變成一具半殘,或者是完整的白骨,眼中微弱的磷火滿是錯鄂。似乎成了一具靈識極其低下的骷髏。
遠空之中,黑日照映之下,血獅城已經完全籠罩在陰森鬼氣之中。而那半空的血獅老祖,白衣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