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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陸小天聽到此時這兩個陶俑傀儡的對話,恐怕會吃驚不小,他已經易容做了些偽裝,但仍然沒能瞞過這陶俑傀儡的眼睛,對方一眼便瞧破了他的偽裝,而且還不動聲色。
「威逼利誘?咱們能拿得出什麼好處打動對方,還是說咱們兩個聯手之下,能穩穩拿下這銀髮小子。」夫星反問了一句,「若是拼盡本源之力,或許有些希望,只是咱們兩個都快殞落,拿下那銀髮小子還能有什麼意義?」
「你我數百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那傀儡捲軸的消息,卻又沒什麼用處。」夫鼎長長地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不甘。
這銀髮小子當初在寂星湖底尚且實力一般,沒想到一百幾十年的時間,便成長到了如此地步。夫星沒有再跟旁邊的同伴說話,既然識破了陸小天的身份,對於陸小天所說的對傀儡捲軸毫無興趣,夫星自是不大相信的,當初在寂星湖底的一元重水幻陣之中,陸小天可是動用過六階傀儡。
只不過用傀儡和煉製傀儡是兩回事,而且陶俑傀儡煉製之難,遠不是普通的傀儡師能辦得到的。
當然,這些並不能跟夫鼎這個急性子的傢伙說,夫星有個預感,這銀髮青年,日後應該還會有重返藍魔海域的一天,畢竟青宇大陸上的靈氣不如藍魔海域來得濃郁,對方回青宇大陸,應該也只是有前緣未了,想要在修仙大道上走得更遠,返回藍魔海域會是更好的選擇。
當然,這一切也是建立在他們兩個無法正面拿下此人的情況下。否則夫星也不會這般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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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涼的草原,有的地方是齊人深的肥美野草,有的則是遍地沙礫,零星散散着一片片面積不大,但卻參天的巨木,偶爾那高達十數丈的巨獸俯首啃食野草,或是忽然躥出一隻身形矯健的巨型妖豹,妖獅,頓時驚動一群妖獸,發瘋般的奔跑,企圖在那那獸的捕食中逃出一條生路。
只是在這樣粗獷的地方,數隻白頭鸛自遠處破空而來,白頭鸛在空中發出尖利無比的叫聲。
那白頭鸛上面有數名勁裝修士,神情彪悍,手中提着一杆長槍。
地面的妖獸群看到天上出現的飛騎之後,再度變得慌亂。只不過這些以往的捕食者此時卻沒有動手的傾向。而是眼神玩味地看着地面一群零星的修士。
「這些狗娘養的,仗着在天上高來高去,把咱們當牲口使喚,跟他們拼了算了,大不了轟轟烈烈的死去,也好過這樣窩囊的活着。」一個腦袋鋥亮的光頭健碩漢子,手裏拿着一柄長刀法器,憤滿地看着天空中的那幾隻飛騎。
「大當家的,你倒是發句話,弟兄們成日這樣被這異族人當成牲口驅使,沒被這些傢伙殺死,恐怕也要被累死了。」光頭漢子劉驚雷看着旁邊那有藍色補丁裙,秀麗的臉上不失英氣的女子。
「閉嘴,咱們被望月修仙界的正派人士看不起,好不容易費盡辛苦來到這天穹界,不做出一番轟動的大事,便是死也沒個顏面。」
秀氣女子苗若琳叱道。「好死不如耐活着,只要活着便有機會。這天殺的飛騎部族,這樣奴役我們黑崖洞的修士,不出口惡氣,老娘就是死也死不瞑目。你這傢伙也算是七尺男兒,怎麼跟娘們一般,遇到點事就瞎嚷嚷,自己活夠了拿你那大刀一抹脖子來個清靜,別來老娘面前刮躁。」
光頭漢子面色脹紅,抱着手中的大刀負氣地轉到了一邊。
其他十多名修士面色鬱郁地散落開去,圍住衛只受傷的五階妖角馬。
「下面的俘虜聽着,今天要是再獵不到足夠的食物,回去之後,一人抽三十笞魂鞭!」頭頂之上的飛騎戰士俯視着下方捕獵的人群道。
聽到笞魂鞭的名頭,包括苗若琳在內的所有修士都不由打了個寒顫,好不容易潛行到這蒼穹修仙界,卻還是被發現,抓來當了俘虜,第一天便挨了對方的笞魂鞭,那種深入靈魂的痛楚絕對是眾人有生以來最為痛苦的經歷。要被打過一次的人,絕對不會想再挨第二次。
那笞魂鞭能鞭打元神,被打的次數一多,漫說是築基修士,便是金丹老祖,若是元神不能用靈物,靈丹養回來,最終也難逃元神衰弱而亡的下場。
「都動起來,別瞎折騰了,真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再跟這些傢伙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