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狗皮膏藥竟然對他緊追不放,陸小天心中大怒,跑了十幾里山路,沿途還避開了其他的冒險小隊。中間差點迎面遇到一隻二階的蛇妖獸,嚇了他一跳,否則前有妖獸,後有追兵,他可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該死的范青,下次再碰到他,一定讓他好看。」逃跑時,陸小天將范青給恨死了,若不是這傢伙臨陣脫逃,他們未嘗沒有一戰之力。不過也正是范青給陸小天又上了一課。經歷了黑袍老者的奪舍,他了解到修仙世界的殘酷,對其他修士多了一分警惕之心。不過他以為暗中防着何駝子,便可以瓦解小隊的危機。以他們小隊的實力,足以同別的小隊抗衡。
但陸小天卻沒能想到,在出發時,頗能挑大樑的范青卻在最後關頭逃跑。也許是范青實力受損嚴重,覺得沒有勝算,也許是范青已經拿到了門派任務需要的東西,不需要再跟他們一樣打生打死。
「人心會變,所以范青跑了。在修仙界,詭譎的人心與錯綜複雜的利意糾葛中,唯一不變而且能一直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實力。」陸小天如此想道,等過了這道難關,以後一定得更加小心。
只是眼前這道坎卻並非那麼好過。加在一起,他修煉也不過三四年,學會法術的時間更短。而身後追擊他的大額怪人與錦衣大漢都是修煉近二十年,心狠手辣,手底下至少有幾條人命的散修。對法術的熟練度,絕不是陸小天這個修仙界的新人可比的。
哪怕施展的同樣是「御風術」「輕身術」,但雙方的距離仍然在不斷拉近。若非身上帶了些專門用來逃跑的靈符,恐怕早就被身後兩人追上了。眼見得距離越來越近,陸小天往身上又貼了一張「神行符」。速度陡然提高了一截。
「臭小子,你逃不掉的,乖乖將儲物袋中的靈物交出來,鄒爺爺作主饒你一條性命!」
鄒新在後面追得氣極敗壞,他的修為比大額怪人稍差,沒有大額怪人法力深厚,只能不斷從儲物袋中取出靈石補充元氣,以免待會大戰因為元氣消耗過度橫生枝節。便宜沒有討到半分,靈石反而用去了幾塊,鄒新自然是心痛不已。
大額怪人冷笑道,「鄒道友不必心急,此人心思縝密,而且身上竟然帶有如此多專門用來逃命的靈符,可見此人確實身家豐厚,只要能拿下他,還怕不能彌補靈石上的損失?」
「這倒也是,等他身上的神行符,疾風符用光了,我看他還能往哪裏逃?消耗了我幾塊靈石,等逮住了這傢伙,一定要將他抽筋扒皮,方能泄我心頭之恨。」鄒新咬牙切齒地說道。
前面一陣打鬥聲響起,陸小天此時也被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偏偏前面還傳來一陣打鬥聲。離得再近一點,豁然是手執玄鐵棍的王平與另外一名手執靈刀的鍊氣四層修士殺得難分難解。
「陸道友,助我!」
王平修為比對方低,與銀翼蜈蚣大鬥了一場後元氣未復,此時被對方所壓制,陡然間看到疾奔而來的陸小天,急忙驚喜地大叫,不過看到緊追陸小天而來的大額怪人,還有錦衣大漢鄒新,王平頓時閉了嘴,心裏叫苦不迭。原以為來了個救星,沒想到救星轉眼變成了災星。
此時自身難保,哪有功夫去管王平。懶得理會這個同樣逃跑的傢伙,陸小天埋頭繼續跑路。
啊!慘叫聲響起,方才王平看到陸小天,還有大額怪人,一時分了心,胸口被砍了一刀,鮮血淋淳,皮肉向兩邊翻卷,露出裏面森森白骨。
「受死!」持刀大漢大喜進逼,王平舉起玄鐵棍奮力抵擋了數下之後,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力戰不支,玄鐵大棍被一刀劈開。
持刀大漢獰笑着趁機一刀斬下了王平的腦袋,帶血的頭顱往地上滾了幾圈。
「幹得好,快幫我截住這小子。」鄒新見狀大喜,他早就追得不耐煩了,現在多了個幫手,哪怕分潤出去一些好處,也比這種無聊的追擊更能讓他接受。
「好嘞!」持刀大漢揀起王平的儲物袋,從左前方向陸小天迫來。
陸小天冷哼一聲,伸手擲出幾隻羅煙果。幾蓬黑煙冒起,趁着視線被幾人所蒙蔽,他又往身上貼了張「土遁符」鑽入地下。
「怎麼不見了?」鄒新面色難看地道。
「一張土遁符而已,他跑不遠。四周搜一下。」大額怪人沉着一張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