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黑影綽綽,亂石嶙峋,不時可以看到森白的屍骨,偶爾有幾道蜃狼滲人的嚎叫聲傳來,這是蜃狼刻意在製造恐怖的氛圍,給陸小天等人造成心理上的壓力。
「這位道友有所不知,此陣入手容易,但想要精通極難,剛好我研習此陣也有不少年月,對這陣法算是精熟無比,道友新得此陣,必然也無法發揮出其全部的實力。其中的竅門更非一朝一夕可以掌握。若是由我來操持陣法,必然可以痛擊這些蜃狼。道友以為如何?」
項一航心頭一凜,自然不肯輕易讓陸小天控制這陣法。雖說此時迫於壓力暫時聯手,但也不會輕易將此陣傳授給陸小天。
畢竟誰手上握着這樣強力的陣法,誰便有着絕對的話語權,生存能力大增。這樣的機會,但凡有一絲爭取的可能,項一航自然不會輕易相讓。
「陣法是我的,你讓我交給你控制?既然如此,那便一起等死吧。」
陸小天冷哂一聲,他手裏有數隻元嬰未動用,已經是一副絕佳的底牌,而項一航手裏,誰也不知道他有幾隻元嬰,萬一對方手裏控制的元嬰有不少,控制了這血鼎煉魔陣,以對方對此陣的認識,能發揮出的威力,必然會在自己之上,之些蜃狼雖是厲害,但詭異之處還是那重重疊疊的幻影讓人難以支應,至於真實的戰力,都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來雖然不好應付,但若是沒有那些幻影的干擾,對付蜃狼,還是有辦法的。
萬一自己的血鼎煉魔陣落到項一航手裏,發揮出的威力大超想像,這項一航對付了蜃狼之後再摟草打兔子將他一併收拾了,他找誰哭去,雖說這種可能性極小,但陸小天可不會輕易將主動權讓給別人。
項一航也不是輕易就範之人,一見陸小天拒絕,當下也沉着臉,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兩人之間,總有一個人會先支撐不下去,這銀髮修士只是元嬰初期,他就不信對方對在蜃狼的攻擊下比他支撐得更久。到時候擋不住,還怕他不乖乖就範?
陰森幽黑的山洞內,沒有光線,伸手不見五指,這一片黑暗對於元嬰修士而言與白晝也沒有多大區別,只是多少還是增加了幾分可怖的氣氛。
嗷,經過了小片之後,蜃狼群再次對幾人發動攻擊,陸小天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狼窩一般,入眼處,儘是黑狼撲殺過來的身影。
擋住了左邊的攻擊,難以防住右邊,這狼群幾乎沒有窮盡一般。攻向自己的諸多蜃狼中,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根本沒有定數。這些蜃狼虛影也有一定的防禦力,太過低下的攻擊,根本無用,諸如那彩衣女修祭出一隻七彩刺熊,刺熊背部尖刺如鋼針,四散而發。洞穿了不少蜃狼虛影,只不過很快那些黑影或是癒合,或是再次生成更多的黑影。而蜃狼的本體,也是一閃而沒,再次被重重幻影分身所包圍住。
項一航伸手一揮,一黑一白兩柄飛劍上面竟是佈滿着像是龍鱗一般的圖案。白色飛劍氣息陽剛,黑色飛劍氣息陰柔,剛柔並濟。兩柄飛劍在空中一顫,乍現出無數劍氣,向眼前成片的唇狼斬殺過去。
只不過結果跟方才的七彩女修情況差不多,才將唇狼的真身逼迫出來,擊破了不少黑影。可很快,蜃狼真身又再次失去蹤跡。
等閒的攻擊根本不管用。
「誰有靈火,冰霧之類的攻擊手段,不妨一試!」陸小天沉聲喝道。
在場的人均是苦笑着搖頭,就算是這兩系的修士,能有這種手段的畢竟也只是少數。
「陸兄,你身上不是有一種厲害無比的靈火嗎?」八足魔牛獸心急地道。
「之前被妖褐蟒偷襲,跟你分開之後,又經歷了一場大戰,已經消耗得所剩無幾了。」陸小天沉聲說道。
項一航面色一滯,心裏苦笑一聲,如果不是他算計了八足魔牛獸與陸小天,恐怕此時脫困的機會也便大了一些。只是之前是敵非友,彼此間算計盡一切可能擊殺對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此時難道還能冤他不成?
等陸小天什麼時候扛不住,將血鼎柱交給他,一黑一白兩柄飛劍在空中翻滾如蛟龍,將撲至眼前的蜃狼紛紛絞碎,甚至傷到了一隻蜃狼的本體。這陰陽龍鱗劍將項一航身周護得嚴實,一時間自保無虞。
八足魔牛獸長哞出聲,只用防止一個方向的攻擊,八足魔牛獸的哞叫聲有一定的神識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