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饒命,小老兒和兩個侄子被豬油蒙了心,少俠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們一命吧。」禿頭老者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道。
「之前想殺我,現在才想着求饒,不覺得太晚了一些嗎?」陸小天並無半分憐憫的意思,手裏的利劍反而一緊。
「翰叔,不用求他,反正在這礦道中,暗無天日地過了這十幾年,整日還受其他礦工的欺壓,對於我來說,早已經是生不如死,不如早點解脫的好。」那個初陸小天一腳踢飛的在鍊氣初期修士,一個體瘦青年痛苦地咬牙從地上爬起來道。
另外一個男子也是虛弱無比,慘然一笑道,「就算他現在放過我們,沒有足夠的靈石交給胡蛇,照樣難逃一死。」
「你們挖到的礦石不都是交給靈霄宮的礦監嗎,這胡蛇又是誰?」陸小天清晰的記得礦臨似乎是一個叫池青的,可能是那個氣度不煩的白眉青年。
「礦監?那是外面的頭,胡蛇,那是礦洞裏面的頭之一。自從被迫害逃入這礦洞之中苟且偷生,修為降至鍊氣中期以後,便被礦洞裏面的幾個頭子百般欺壓,他們自己不採靈石,專門搶我們辛辛苦苦採集來的靈石,隨着每年的開採,礦洞內的靈石不斷減少,想要開採出更多礦石,就必須挖掘新的礦道。本來我們能採集到的靈石就不多,再被他們強行收颳走一部分,能換取的食物少得可憐,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禿頭老者似乎被兩個年輕人感染,面色慘然道。
「迫害,你們受誰迫害?」陸小天見這三人不像是在做作,好奇地問道。
「說了也不管用,那人是築基高人,可能你根本就不認識。」虛弱男子聳肩一笑,背靠着岩洞壁緩慢地坐下來道。
陸小天眉頭一皺,這虛弱男子說的話倒是不假,整個靈霄宮十幾位金丹修士,築基修士則有七八百名,分開在十幾個不同的區域。比如他所在的青蓮峰域,便有六十多個築基修士,除了機緣巧合報名靈霄宮時,見到了錢大禮四個築基修士外,其他的,進入靈霄宮一個半月有餘,也未能看到一個。
「秋哥,哪管他那麼多,咱們當初是為了逃避錢大禮的迫害才逃進礦洞。到現在都躲避了十年之久,想出去都已經不可能,守着這個秘密也不管用。也許哪一天咱們活不下去,帶着錢大禮的秘密入土,豈不是便宜了他。」少年吐了口血,恨聲道。
「青蓮峰域的錢大禮?」陸小天雙眼一眯問道。
「你認識錢大禮?」禿頭老者三人同時面色一驚,同時戒備地看着陸小天,擔心是錢大禮派來殺他們幾個的修士。
「自然是認識的,我便是青蓮峰域的。我跟錢大禮沒有什麼關係,不過對於他的秘密倒是十分感興趣。」陸小天微微一笑,真是無巧不成書,沒想到他因為錢大禮躲進礦洞,剛進來就碰到被錢大禮迫害過的幾名鍊氣修士。錢大禮那老傢伙,先搞清楚他的秘密,以後有實力了,再找他報回這一箭之仇!
「除非你答應放過我們,否則我不會將這個秘密告訴你的。」禿頭老者眼珠子一轉道。
「你覺得你們現在還有討價還價的本錢嗎。」陸小天哂然一笑,手中靈劍一揮,朝那名虛弱男子的脖子挑去。
「停,停,我說,我說。」禿頭老者臉上閃過一絲恐懼,眼前這少年雖然年幼,不過殺伐果斷比起他當初闖蕩修仙界的時候仍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哈哈,翁禿子,你們叔侄幾個今日的靈石可還未交上來。是你們自己主動,還是要老子動手!」
禿頭老者剛準備開口時,一名滿臉凶戾,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大笑着從幽深的礦道間走出。
「胡蛇!」禿頭老者還有他的兩名侄子忍不住脖子一縮,看來吃過這胡蛇不少苦頭。
陸小天瞳孔一縮,這胡蛇豁然便是一個鍊氣大圓滿的修士,同時在其身後還跟着兩個鍊氣後期修士,五名鍊氣中期修士,精神飽滿,比起萎靡不堪的禿頭老者三人明顯強悍得多。
如果是在礦洞外,碰到這群敵友未明的修士,陸小天二話不說,轉身便逃,不過礦洞內流放的修士大部分都是犯了靈霄宮宮規,或者是得罪了靈霄宮的散修,罪不至死,便被直接剝奪了所有靈器扔進礦洞來採礦的。除了幾把用來採礦的靈鎬,沒有任何攻擊或者防禦類的靈器,僅憑法術攻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