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霄宮中,這對異姓兄弟也是同進同退,又通過自己的關係,讓家族中的幾人相繼加入靈霄宮。
後來兩人在一次門派任務中,誤入一處寶地,竟然在一個儲物袋中發現了一枚築基丹,還有一份法器煉製之法,裏面就包括「化血葫」及大量煉器的材料。
築基丹只有一顆,頓時難倒了這對異姓兄弟,畢竟築基的機會,誰都不想放棄。
最後錢大禮主動提出,只要翁之翰幫他煉製一隻「化血葫」,他便將這顆築基丹讓給翁之翰。
翁之翰聞言十分感激,依言幫錢大禮煉製。翁之翰原本便頗有煉器天賦,按照煉器之法,原本只打算煉製一隻准法器,也就是極品靈器,沒想到翁之翰人品爆發,超水平發揮,竟然真的煉製出了一隻法器。當下翁之翰便將這隻化血葫交給了錢大禮。
本以為此事就此了結,兩人各取所需。沒想到拿了法器的錢大禮驟然翻臉,直接用新到手的法器對付他。翁之翰沒有防備下,被錢大禮重傷。
「依你所講,當時你也不過一個鍊氣大圓滿修士,竟然能從法器的偷襲下逃生?」陸小天皺眉問道,他沒有見識過法器的威力,不過沒有防備下,就算是一把鍊氣期使用的靈器,也足夠要人性命。
「少俠慧眼如炬。」
「以後叫我陸小天吧。」陸小天搖頭道。
「是,陸公子。」翁之翰又豈會真的直呼陸小天的名字。
「化血葫是小老兒親自煉製,錢大禮那畜牲剛到手,只以為煉製成功,卻不知老夫在煉製過程中也稍有疏漏,實際上化血葫是有一點缺陷的。只是當時小老兒滿腦子想的都是那顆築基丹,也存了點私心。當時並未說明。錢大禮初得法器之下,也未能發揮法器的全部威力。另外那處寶地似乎對築基期使用的法器有一定的抵制,錢大禮使用化血葫後,好像觸動了寶地禁制,當時被困住了,所以小老兒才得以僥倖逃得一條性命。」
翁之翰臉上露出悔恨的神色,「也正是因為那次重傷,加上化血葫之力的腐蝕效果,小老兒的修為不斷後退,一直跌落到鍊氣五層。」
「小老兒倉遑之下逃回了靈霄宮,想到已經實力大進,而且得到了築基丹的錢大禮實力大進,必然不會放過小老兒,寶地禁制也困不住他多久。」
「小老兒身上有傷,也無暇帶自己的兒子與兩個侄兒逃往他處,經過一番苦思,決定進入這黑水寨礦洞。礦洞中地形複雜,哪怕是築基修士,想要找到小老兒四人也並非易事。原本想着在礦洞中躲個一年半載,錢大禮便會將小老兒幾人淡忘。沒想到終究是棋差一招,小老兒派犬子出去換些糧食時,錢大禮竟然已經是築基修士,並且利用他的權勢,將小老兒幾人從靈霄宮的弟子中除名,犬子出去便被外面的守衛殺死。也是從此,小老兒與兩個侄便一直被困在礦洞之中,再沒見過天日。」
說到這裏,翁之翰一臉悔恨之餘,也是忍不住老淚縱橫。
「錢大禮那該死的老賊!若是我有生之年能出去,一定找那老東西拼命!」年少的翁宿傑滿臉仇恨地道。
「那老賊現在已經是築基修士,就算能出去,也要逃得遠遠的。否則必為其所害。不過現在是沒有這種可能了,我們叔侄三人,恐怕要永遠受困於這礦洞中,終老一生。」翁之翰長長地嘆了口氣,同時餘光瞄向陸小天,心中不無期冀。
陸小天不動聲色,絲毫不為翁之翰的遭遇所動,現在錢大禮還只是懷疑他身上有異寶,才讓俞豹對他加以監視。並非要除去他。一旦他幫助翁之翰脫困為錢大禮所知,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會招至殺身之禍,翁之翰這老者似乎也有這種想法,不過他也不會因為同情心泛濫做這種好好先生。
「我見過錢大禮用過一隻藍色寶葫,可以隨意變幻大小,你所說的化血葫可是此物?化血葫的弱點是什麼?」陸小天問道。
「不錯,正是此物。化血葫的力量來自於葫內的七滴煞血。每一滴煞血上都有一個微形的噬血陣法。七滴煞血又可組成七煞噬血陣。對人和妖獸的精血都有吸食作用。而且可以吸收同階修士的部分力量為己用,所以殺人越多,隨着主人修行的時間越久,化血葫的威力也就越大。如今錢老賊已經蘊養化血葫十數年,以其心狠手辣的個性,恐怕化血葫威力早已經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