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志南嗎?這才多久沒見,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為了替紹康治傷,阮志南便將一行人帶到了追風寨中。當賀持見到這樣的他時就差將下巴驚掉了,一個勁的碎碎念,「我的志南兄弟,你到底在外經歷了什麼,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賀大哥,你別鬧了。」阮志南無心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個勁兒的追問有關雲秋夢的消息,「她與良玉姐姐自幼一同長大,感情非比尋常……她有沒有來此找過你們?」
賀持滿是遺憾的搖了搖頭,「莫說是人沒來過,就是一封信都沒有過……我最後一次見她也還是過年的時候。」
阮志南的心情在這一刻變得極為壓抑,他的輕輕一抖,抿了抿嘴唇後突然蹲下身抱着臂,將自己縮成一團。
「哎呀,你不要這樣嘛!緣分到了,老天爺自會安排你們見面。」說完這話,賀持將地上的阮志南抓到身前,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胸脯,「看上去結實了不少,我帶你去洗一下澡,看你髒的跟泥巴豬是的。」
此時,賢惠的薛良玉正在房間幫助烏仁圖雅梳頭髮,她的極其溫柔,拂過姑娘的髮絲時還留下了點點余香。
一個時辰過後,烏仁圖雅望着鏡中的自己露出了久違的笑臉。她怔怔的看向了薛良玉一眼,似乎不敢相信鏡中人會是自己,「我的天吶,你是怎麼把我變成這樣的,這還是我嗎?」
薛良玉笑笑道:「小姑娘底子本就不錯,穿上我們漢人的衣服便更顯精緻了。」
從椅子上站起來後,喜不自勝的烏仁圖雅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圈,「你們漢人家的姑娘就是幸福,這衣裳穿起來簡直太舒服了。」
見烏仁圖雅笑的這麼開心,薛良玉指着她身上的衣裳解釋道:「這料子取自杭州的牡丹花紋錦,極為貼身舒適。這芙蓉色的描花長裙與你也極為相稱,看上去就像花仙子一樣美麗。」
說完這些,薛良玉又自首飾盒中取出一隻點翠珠釵戴在了她的頭上,「這樣就更完美了。」
不多時,百里洛華與蔣連戟也走了進來,見到漢女裝扮的烏仁圖雅時紛紛愣在了原地。
尤其是蔣連戟,看着眼前這個姿容窈窕、端莊嫻靜的烏仁圖雅……她捂着嘴巴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來,卻還是忍不住湊上了前,「請問,你是阮世兄的小師叔嗎?」
被她這麼一問,烏仁圖雅「噗嗤」一下子便笑出聲來,「可不就是我嘛!」
蔣連戟依舊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個勁的眨眼睛,「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看了?」
兩個人很快便嬉鬧起來,一旁的百里洛華卻將目光全部投在了薛良玉身上,「這位姐姐長的才叫美,我指的不光是皮相,而是你與眾不同的氣質。」
薛良玉淺笑了一聲道:「姑娘謬讚了,良玉愧不敢當。」
「你當的起。」百里洛華的誇讚絕對不是奉承,而是發自內心。在四個姑娘里,薛良玉是最為出挑的一個。只不過她為人低調,行事樸素且進退得體,故而武林中人人知道才子鍾離佑,卻不知曉這世上還有一個遺世獨立的才女。
「姐姐,這是什麼呀?」蔣連戟突然指着桌上的布料與針線問道。
薛良玉趕忙解釋道:「我見志南身上的衣衫已經破舊的不成樣子,便想着為他縫製一套新衣,這些布料與針線全是為他準備的。」
一旁的百里洛華禁不住誇耀道:「姐姐不僅善良,還這般心靈巧,能娶你為妻真是賀寨主的福氣。」
聞聽此話,一直抱着靠在門外的翟易心突然插了一句,「那是自然!我嫂子文學修養極高,與我持哥哥志趣相投,夫妻二人琴瑟和諧,恩愛非常。」
聽到翟易心的聲音,薛良玉沖他笑道:「叔叔今日怎麼得空來我這兒了,莫不是又嘴饞了?」
翟易心笑吟吟的指了指百里洛華,「嫂嫂慣會拿我取笑,我來是為了告訴這位姑娘,他表哥的傷已經無大礙了。」
「我先去看看我表哥,回頭再來找姐姐談心。」
百里洛華前腳剛走,蔣連戟便糾纏住了她,「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我縫製衣裳呀?我想讓阮世兄穿上我親為他縫製的衣裳。」
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薛良玉只好耐心做起了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