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齊聲問道:「少莊主你要去哪裏啊?是不是又要去找儲姑娘啊?」
鍾離佑再次舉起摺扇輕輕打向他二人頭頂:「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話了。」說罷,鍾離佑便不再理會他二人,樂呵呵的向前面一家名叫「酒香飄」的酒樓走去。
鍾離佑剛走到門口,店小二趕忙過來招呼道:「來,客官,您裏面請。」隨着小二走進了酒樓,但這家酒樓佈局與別家大不相同,竟然在正中央擺了一個足足半人高的小戲台。
鍾離佑要了一壺碧螺春後便挑選了一處離台子最近的地方坐下。他剛坐下不久,還沒來得及喝口茶就聽到酒樓外面有打鬥聲,刀與劍相撞的聲音不絕於耳,沒多久就聽到「砰」的一聲,像是有人狠狠摔在地上的聲音。
隨即便聽見有人大聲扯着嗓子大聲嚷道:「阮志南,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大街上亂逛,撞到了小爺還不賠禮道歉!」
聽到此,鍾離佑趕忙扭頭向外望去,原來剛才打鬥的兩個人竟然是阮志南和孫書言。
此時,阮志南很是狼狽的躺在地上,用左手肘支撐着勉強抬起上身,右手撫摸着胸口,旁邊橫着一柄長刀。想來孫書言方才定是踢中了阮志南的胸口才使他倒在地上。
而孫書言則左手掐腰,右手持劍指向倒地的阮志南,威風凜凜的站立在地。
鍾離佑自言自語道:「這阮志南不是去蔣家堡找蔣連君了嗎?怎麼會在這裏和孫書言打了起來?還被打的這麼慘。」
就在他疑惑間,只聽見阮志南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孫公子,你說的不對,剛才明明是你撞得我,你怎麼說是我撞得你呢?你要我道歉倒是沒什麼,可是你要講道理啊!」
孫書言聞此頓生怒意,持劍便刺向阮志南。就在鍾離佑想要出手相助之時,忽見青光閃動,一柄寶劍倏地刺落了孫書言手中的劍,將他彈開了一丈之遠。
定睛望去,那使劍之人竟然是個年輕姑娘。
待細看之,那姑娘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上身穿一件淺紫色小襖,下身着一件乳白色羅紗裙,腳登一雙淺紫色小皮靴。而且模樣生的極好,一襲黑色長髮披在腦後,頭上雖然只簡單的佩戴了一些頭飾卻無法掩蓋她的美麗。
阮志南目不轉睛的看着這救他的姑娘。只覺得那紫色的小襖襯得她那天生就盈白如雪的肌膚甚是好看。
這姑娘雖容貌美麗,身材婀娜,但是於孫書言而言,她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當街駁回了自己的劍,讓他深覺沒臉,今天要是不給這小丫頭片子點顏色瞧瞧,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嗎?
於是他撿起劍就向那姑娘沖了過去,就在劍尖離她還有不到一寸的時候,她才不慌不忙的豎劍抵擋,兩劍相爭發出「嗡」的一聲。
那姑娘快步踱至孫書言身後,隨後左臂一縮,伸出右掌打在孫書言的後背上,孫書言受掌後向前踉蹌了幾步。
那姑娘當即伸腳用力一勾孫書言的腳踝,致他站立不穩,直挺挺的摔了下去,不偏不倚,剛好倒在阮志南的身側。
就在孫書言想要爬起來的時候,那姑娘將手中長劍一抖,直向孫書言指去,那劍尖離胸不過數寸,只需輕輕一往前,即可要了孫書言的小命。
這一幕在旁人眼裏看上去十分滑稽,酒樓門前的地上並排躺着兩個大男人,一個小姑娘站立在他們面前用劍指着其中一個,頗有意思。
但孫書言卻用十分惱怒的眼神看向那姑娘,不經意間看到了劍柄上刻得「雲」字,忽又驚慌失措的問道:「你可是雲家堡的人?」
那姑娘只輕輕「哼」了一聲:「我是誰你管不着,但剛才我看的一清二楚確實是你先撞的這位公子!從今往後要是再讓本姑娘看到你欺負人,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罷,那姑娘收起寶劍又踹了他一腳:「還不快給我滾!」
孫書言這才從地上爬起,雖然不甘心,但也只能灰溜溜的跑開了。
而酒樓內的鐘離佑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稱讚了一句:「果然是虎父無犬女!」
再看向那姑娘之時,她已經將躺在地上的阮志南扶起。阮志南並無大礙,雖然他被孫書言一腳踢倒在地,但孫書言的功夫也着實好不到哪裏去。
那姑娘用關切的眼神打量着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