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到魂不附體的趙大亮趕忙巴結道:「葉老闆,只要您不殺我,您說怎麼對咱們就怎麼對。」
「嘩啦」一聲響,葉枕梨利索而又準確的將軟劍丟到了桌上,雙手交叉於胸前,頗具氣勢,眼眸不斷的流轉於程辭與季海棠身上。
「二位也一起說說吧!為什麼要連同趙大亮與鑲金綁架我,你們應該都是不缺錢的人才對。」
怕死又兜不住事的趙大亮最先開了口:「這一切真的都是鑲金誘惑我做的,他說只要除掉了您……我們倆便可以平分您在西域以及中原的勢力,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具體的陰謀與目的是什麼。」
嘆了口氣後,葉枕梨使勁嘬了一下牙花子,一臉的不耐煩之意。
「我還想知道……你們仨誰這麼缺德殺害了鑲金?他先是跟隨我父親四處經商,後又跟隨我……也算是兩朝元老了。就算他犯了錯,也輪不着你們這幾個外人卸磨殺驢、越俎代庖吧!」
眼見葉枕梨越罵越凶,臉上掛不住面的程辭終是忍不住為自己辯駁了幾句:「葉老闆誤會了,並非是我們三人卸磨殺驢害死了鑲金,他是死於積攢了多年仇怨的妻子與弟弟之手。」
「鑲銀和戴純嗎?」葉枕梨半信半疑的從口中念出了這兩個名字。
三人不約而同的點了下頭,葉枕梨的火氣更勝方才,結結實實的桌子也被她拍的搖搖欲墜。
「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弟弟殺哥哥,妻子殺丈夫……這個謊撒的也太離譜了吧!再說了,他們倆人半輩子都一事無成,鑲府上上下下全靠鑲金經商為生,他們怎麼捨得殺掉這個會生金蛋的母雞呢!」
「葉老闆息怒,我是萬萬不敢騙您……鑲金確實是被他妻子和弟弟合謀殺害的。」趙大亮是一心只想撇清關係,就差以死明志了。
心不在焉的季海棠一雙眼睛總在下意識中朝着桌上的軟劍看去,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冤枉成殺人兇手。
在程辭不斷的用眼神暗示下,程飲涅才緩緩走到了葉枕梨跟前,笑道:「葉姑娘,他們三人所言非虛。看的見的背後有看不見的……鑲金的確死於他弟弟與妻子之手,只因為他當年奪人所愛,這期間發生過什麼怕是連他們當事人都說不清楚。」
仔仔細細的盯着程飲涅打量了一番,葉枕梨難得溫柔了一次:「你長得一表人才,倒不像是會撒謊的。但我從來沒有見過你,能相信你的話嗎?」
一連說了三聲「有趣」,程飲涅才笑笑道:「姑娘就算不相信我,總得相信顧懷彥與柯流韻吧!我與他們兩位可都是好朋友,還曾徹夜長談呢!」
「你們認識很久了嗎?」葉枕梨半信半疑的將頭探了過去。
程飲涅一本正經的將目光轉移至程辭身上:「一切都要怪我這個不懂事的屬下,若非她聯合季少主等人綁架了你,我當真沒有機會認識咱們這位玉面狂刀呢。」
「橫豎此處有城主為我撐腰,我什麼也不用怕。實話實說便是,諒她葉枕梨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小小的心虛過後,程辭再次以一張笑臉迎向了葉枕梨:「葉老闆有所不知,我也是受人威脅和蠱惑才在綁架您的事上摻了一腳的。是季少主以性命要挾,才不得已而為之。」
狠狠的瞪了季海棠一眼後,葉枕梨板着一張臉問道:「他要挾你什麼了?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一些!」
程辭點了個頭道:「季少主想要顧懷彥少俠的驚鴻訣,如若我不能準時將此秘笈交到銷金窩的話……我就活不過明年了。
得知您與顧少俠、柯少俠皆為好友,如果您出了事,他們絕對不會不聞不問的……興許能藉此要挾他們交出驚鴻訣也不一定。加上趙大亮與鑲金總想取您的位置而代之,我這才被豬油蒙了心。」
大概了解事情經過後,葉枕梨恨恨的吼道:「真是老天有眼,鑲金這種背主棄義的東西死有餘辜,絲毫不值得人為他傷心難過。」
頓了頓,她又冷笑着將頭緩緩湊近了趙大亮:「鑲金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現在是不是輪到你了?」
趙大亮匆忙趴在了她的腳邊,雙眼充滿了惶恐:「葉老闆,您寬宏大量饒恕我一次吧!我實在不知道他們綁架您居然還和驚鴻訣有關,我只當、只當……」
他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口,留下一聲嘆
第五三六章 往事不可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