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二人出來時,孫書言對四月的那份緊張之感,阿姣突然又很是放鬆的舒了口氣:「我真是糊塗了,當初他求我……不就是為了你麼?」
一聽這話,四月當即緊張起來:「……阿姣妹妹,你說什麼?書言為了我求過你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害怕秘密暴露,阿姣強裝鎮定匆忙將話題引到了別處:「沒什麼,我指的不是你和孫堂主,是已故去的黑堂主……」
提及黑冷光,四月饒有興趣的問道:「我聽人說過,你們這位黑堂主生前十分勇猛,為帝尊立下過不少功勞,當真是為不折不扣的大英雄呀!」
苦笑了一聲後,阿姣緊咬着下嘴唇,道:「英雄又如何,最後不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嗎?若非今日我無意提起,又會有誰記得他呢?」
&姣妹妹……」因着見自己一番話引得阿姣無盡傷感,又想不出任何勸解之言,四月唯有安靜的陪在她身邊。更新最快
幸好,灶上的蛇羹散發出的香氣氤氳了整間小廚房,笑眯眯的四月重新繫上了圍裙:「快去洗手,馬上就能吃了。」
&謝,我不餓……你拿去和孫堂主共享吧!」說完這話,有些黯然神傷的阿姣轉身便向外走去:「我其實挺後悔的,那個時候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做的事,卻被我以各種理由拋下了……現在,已經沒人肯給我這個機會了。」
望着阿姣逐漸遠去的背影,四月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阿姣妹妹這是何意?她是要提醒我好好珍惜與書言在一起的日子嗎?」
送蛇羹的路上,四月為二人的未來表現出了深深的擔憂:「書言在外確實結了不少的仇家,帝尊又素來是喜怒不形於色之輩,誰都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萬一哪天書言於不慎中惹惱了他,豈非性命不保?若是顧少俠與少莊主這等武林正派齊聚於此逼他交出書言,他也不敢不遵吧!」
這姑娘倒是很有居安思危的意識,不過回了一趟老家而已,整個人的思想境界卻升華了不止一點。
可當她面對意中人的時候,所有的憂愁便被拋諸腦後,只剩下無盡的喜悅之情:「書言,我為你煮了蛇羹,要不要吃一些?」
&是我家月兒貼心,我這兒正餓的前胸貼後背呢!」孫書言笑吟吟的點了點頭。
拋去俗世偏見,單憑外貌評判,這二人卻是一對天作之合,奈何總有人生着一副與容貌不慎匹配的心腸。
但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不管孫書言在別人面前是何嘴臉,面對自己心尖上的姑娘時永遠都是柔情似水、蜜意綿延的。
哪怕是吃東西,第一口永遠餵進四月嘴裏,第二口才輪到自己。被愛情滋潤的小情侶從來不分彼此,用同一隻湯勺共膳也是常有的事。
&蛇羹果然美味,不過你如此膽小……是誰這般好心替我們月兒將其抓住打死的呀?」
&有人專門替我抓蛇,是我在整理花草時無意中發現這畜生的。」說至此處,心有餘悸的四月用手順了順胸口:「當時真是嚇死我了,幸虧阿姣眼疾手快結果了這畜生的性命,不然倒霉的就是我了。」
好生安慰了阿姣一番,孫書言忽又興致盎然的問道:「聽弟子們說,你與阿姣外出採購一整天都不在弘義堂,都買了些什麼好寶貝?」
四月十分不安的低頭擺弄着手指頭:「我原本也沒打算瞞你,其實我們倆根本不是外出採購,而是……回到了鍾離山莊。」
&說什麼!?」一聽這話,孫書言立馬坐不住了,牽起四月的手便細緻的打量起她來,一臉的及驚慌失措,言語中比四月更加惶恐不安:「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欺負你?鍾離佑沒把你怎麼着吧?」
望着孫書言這副緊張到極致的模樣,四月只覺得自己着實跟對了人:「書言,我沒事,什麼事都沒有……你不必為我擔心。」
沒有片刻的猶豫,顧懷彥拔出刀便橫在了產婆勃頸之上,「那你給我聽好了,如若今天雁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所有人為她陪葬!」
終於,伴隨着一聲嬰兒響亮的的啼哭聲,顧懷彥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身為人父那無以言表的喜悅與激動。
不一會兒產房的房門則被推開,花間傲喜氣
第四六一章 蛇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