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武功雖說不弱,但距離做武林盟主可差了不止一截……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扶持夢兒上位,他又有何目的?」
呢喃完這些,一想到方才婁勝豪問過的問題,顧懷彥是一邊切菜一邊發愁。更新最快
&豪如此固執要成為武林至尊,遲早要與夢兒進行一場廝殺。到時候他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夢兒一命,可那些武林豪傑誰又肯饒過他?他又能饒過誰?」
半月之期過的很快,婁勝豪身上的傷康復的很是順利,拜別了盧清源之後,二人便並肩下山而去。
一路上,顧懷彥都沉默不語,只是時不時抬眼看向身側好友,一雙眼睛寫滿了複雜的情緒。婁勝豪雖有心約他去幽冥宮坐坐,幾次三番欲要張口相邀卻還是將話都憋進了肚子裏。
直至二人在墨林峰的山腳下分道揚鑣,依舊是誰也沒有和誰說過半個字,心中卻都十分通透無聲勝有聲。
二人心照不宣的繞了一大段路各自走向了天璣閣的方向,不久之後他們即將在那裏相遇,只是趕路的他們誰都沒有詢問對方下一步的計劃罷了。
這也是一種難能可貴的默契吧!
最先改變路線的人是婁勝豪,就是因為他這次任性而為的轉折,險些毀掉自己守衛多年的基業。
這天清晨,原本於弘義堂內擺弄花草的四月,竟意外在花叢間發現一隻扭動着身軀的小蛇,當即嚇得她花容失色,嗷嗷大叫起來。
&人啊,救命!有蛇啊……救命啊……」
聽到呼喊聲的阿姣第一時間衝上前用劍將那畜生斬成了兩截,隨後便將四月護到了懷中,忙不迭的安慰道:「這畜生已經死了,而且它本身是無毒的,姐姐不必憂心。」
說罷此話,阿姣轉身便欲離去,心中惴惴不安的四月緊隨其後走進了她的房間。卻始終一語不發,只是不斷的用手揉搓着衣角,偶爾還會做出輕咬下唇的動作。
望着四月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阿姣忍不住率先開口問道:「姐姐有事直說即可,不用這般扭捏。」
阿姣一再詢問之下,一直低頭沉默的四月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我知道你是白姑娘的貼身近侍,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對她忠心耿耿……若是阿姣想外出會見舊主的話,可否將我一同帶上。」
輕笑一聲後,阿姣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四月的心思:「姐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想藉機見見你那位少莊主才是吧!」
一番遲疑過後,四月竟然不顧形象跪到了阿姣腳邊:「阿姣妹妹,我求求你了……帶我回鍾離山莊看一看好不好?我絕對不會為你添麻煩的,我只想跟我們家少莊主認個錯。」
將身體蹲至與四月齊平之後,阿姣的眉頭亦隨之皺起:「並非我不願意帶你出去,我也很想念我們白堂主,很想見她……可我們現在終究還是幽冥宮的人,是魔教的人……若是被帝尊知道此事,你覺得咱們倆還有命活到明年嗎?
一旦事情暴露,莫說是你我,就連孫堂主也會受到莫大的牽連……你忍心看着他為咱們犯下的錯誤承擔後果嗎?」
聽完這話,眼角含淚的四月竟然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我斷然不捨得書言為我而死,可我真的好想念那個家……來到幽冥宮後的日子雖然安逸至極,但我無時無刻都在惦記着鍾離山莊的所有一切。」
啜泣了一小會兒後,四月突然跪步向前揪住了阿姣的衣袖,乞求道:「我在鍾離山莊有三位異姓弟妹,其中一人更是因我而死,我真的很想回去為他上炷香。如果我不能完成這個夙願,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神態瀟灑的坐到地上後,阿姣才試探性的問道:「姐姐這麼想回去,莫不是為了償還心中那份虧欠?」
猶豫了片刻,四月還是將當日在鍾離山莊內發生的一切盡數向阿姣複述了一遍,包括向顧懷彥投毒以及孫書言殘害孔尚文之事,一字不漏。
說完最後一句話,四月的眼淚更勝從前,愧疚之心也隨之越演越烈,恨不得立刻飛奔到鍾離山莊才好。
聽完這一番真情流露的敘述後,阿姣那顆浮躁的心也比以往更加不安份,她是多麼渴望能夠與白羽仙見上一面。
每當阿姣一個人獨處時,她就會習慣性的回憶四人在幽冥宮的點點滴滴,無法收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