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飲涅的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而是用規規矩矩的正楷在紙上寫下了「蒙少牧」這三個字。
「平日裏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一個小伙子,外表溫順乖巧,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有野心……真不知道他得到那麼多的財富有什麼用。」
程辭淡淡的說道:「錢財這種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啦!沒有人會覺得它扎手。」
托腮沉思了片刻,程飲涅突然開口道:「你是怎麼和蒙少牧勾搭到一起的?你長年居住在這裏,他可是朝廷官員……」
似乎就等着程飲涅提問,程辭臉上流露出極大的歡喜之色,趕忙坐到他身側,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其實蒙少牧每年都會來西域一趟,一來二去的我們便熟絡了。我們倆第一次見面的那天,我幫他抓住了一個偷東西的小蟊賊,他覺得我為人古道熱腸便請我吃了頓飯。」
果不其然,程飲涅很是欽佩的為她鼓起了掌,卻又在下一刻皺起了眉頭:「那我就真有點看不明白了,你都有善心去幫人抓賊了,為何又要與他狼狽為奸綁架阿梨?」
抿了抿嘴唇,程辭才緊攥着雙手解釋道:「大概是除了我以外,這世上應該沒有人會對他好的一種憐惜之感吧!」
程飲涅很是好奇的問道:「他不是還有一位同性愛人嗎?怎麼會沒有人憐惜呢?」
沉默良久,程辭才緩緩開口道:「因為那個男人曾經有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還有一對活潑可愛的龍鳳胎……這也成了他與蒙少牧之間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這個男人是苟若白嗎?」
「……不是。」程辭使勁搖了搖頭:「說出來你可能會不相信,一直被蒙少牧放在心裏念念不忘的人乃是那位都指揮使大人。」
「蕭無羨!?」
程飲涅的反應非常大,眼珠子險些沒瞪出來:「蕭無羨看上去倒不像是有故事的人,真是想不到……」
頓了頓,程飲涅又對着程辭笑道:「蒙少牧好像很信任你,否則你又如何能知曉這麼多的秘密。」
對此,程辭只是淡然一笑:「或許他只是無處申訴而已,所以才會偶爾說上一些。也許是因為他對我不是很了解,更多還是因為我們一年才能見上一次他無所顧忌的緣故吧!」
程飲涅問道:「你還知道關於他的什麼事嗎?比如他平日裏都喜歡去哪裏逛?最愛吃什麼吃食?他好幾天不見人影會去哪裏呢?」
認真的思慮了片刻,程辭才答道:「他比任何一個人來的都早,仔細算算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這段時間,他除了偶爾會來我房中偷窺以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啊?」程飲涅再次陷入了迷惑之中:「好端端的,他偷窺你幹什麼?他不是喜歡蕭無羨嗎?總不會是被你的溫柔賢惠給迷住了吧!」
一聽這話,程辭立馬害羞的低下了頭:「城主可真會打趣,從沒有人誇過我溫柔賢惠。」
程飲涅笑着擺了擺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蒙少牧為何要偷窺你?既然是偷窺,又是如何被你發現的?」
歪着頭回憶了一番,程辭微微蹙了下眉頭:「這一個月以來,凡是我洗澡、睡覺、起床換洗衣物的時候,他都有意無意的趴在我的房門隔着門縫偷窺。
本來我也挺反感的,但是因為知道他喜歡蕭無羨,所以我也沒有與他撕破臉皮,只當他是對女子的形態儀表感到好奇罷了。」
停頓了一小會兒,她神秘兮兮的湊到程飲涅耳邊小聲叮嚀道:「直至蕭無羨與苟若白也住進了這裏,我便猜測他應該是為了討好蕭無羨。畢竟、畢竟……人家是個正常的男人嘛!」
「還有嗎?」程飲涅饒有興致的追問起來。
程辭認真的說道:「他倒是不怎麼出門,甚至吩咐我親自將飯送到他的房中。但是他特別喜歡吃雞蛋炒蝦仁和松鼠鱖魚,一次能吃掉兩大盤呢!」
程飲涅若有所思的拖住了下巴,再次撫摸起了畫中兩個男人:「雞蛋炒蝦仁和松鼠鱖魚都是一些家常菜,很多人都喜歡吃的。比如你那位表弟,他也喜歡吃松鼠鱖魚,一次也能吃掉一大盤。」
一咬牙一跺腳,程辭揉搓起了雙手,一臉古怪的模樣:「他確實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癖好……因為他躲在我房門外偷窺過我,